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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句話,牙婆手裡的姑娘,不用顧忌親家那邊。晚娘那個舅母是什麼德行,你該清楚。」

「不說王氏,就晚娘舅舅。日後打上門來,指責是我們哄騙了他家姑娘。他兒子是讀書郎,在村里也體面,回頭一呼百應,又得鬧出多少是端?」

慧娘眼暗了暗。

她低聲道:「可我就是更中意晚娘。這孩子打從第一眼,我便瞧著歡喜。」

「那些姑娘是不錯,可同晚娘站在一處,壓根沒法比。」

她是當娘的,明明有更好的選擇,如何願意委屈阿郎?

「我又何嘗不知,這樣算是委屈了晚娘。」

「按理說,晚娘的容貌和秉性,咱們這種人家是配不上的。」

「阿郎要是沒出事,我厚著臉皮也會上門去求娶,可如今家裡亂成這樣,我哪裡敢想。」

「我不該耽誤她。」

可晚娘說,她想嫁進來。

她說,她就是相中了自己當她婆婆。

她還說,她不怕當寡婦,便是阿郎日後真的……,她也絕不後悔。

這得是多大的決心啊!

慧娘又感動又震撼。

院子裡黑燈瞎火的,不見半點光亮。

衛守忠卻是突然問。

「你說晚娘為何突然要搬出胡家?」

慧娘肯定:「自然是王氏做的太過。」

「可她都忍了十幾年了,眼看著到了許人的年紀,也不該差這幾天。」

衛守忠:「我方才在屋裡一直就在想。」

「晚娘篤定婚事能自個兒做主,可見她並不在意胡大柱會不會答應。」

或者說……便是不答應,晚娘也不會在意。

她甚至想要老死不相往來。

明明先前都好好的,晚娘對這個舅舅也格外恭敬。

衛守忠看向髮妻,猜測:「你說……她是不是知道了當年的事。」

————

翌日。

虞聽晚並不知她的自薦,讓夫妻倆一宿未眠。

反正她睡的很香。

虞聽晚迫不期待地準備去隔壁問問。

她們考慮好了沒!

她剛打開房門,就看見老屋外站著正準備敲門的的陳婆。

虞聽晚蹙眉:「有事?」

陳婆一改昨日的黑臉,這會兒笑吟吟的。

「是尋姑娘有事,不如讓我進去說話。」

虞聽晚不虞。

她抗拒的情緒寫在臉上,沒有半點遮掩。

「你便是過來求我放棄,我也不會應你。」

「我既做了決定,那就認準了。除非衛家搖頭,我是不會給讓給別人的。」

她用身子堵住門:「我勸你,還是別自討沒趣。」

陳婆忙道:「不是這事。」

虞聽晚舒了口氣,神色也輕鬆下來。

「那我就更沒話和你說了。」

就在這時,胳膊被陳婆拉住。

陳婆不動聲色將虞聽晚從頭到尾打量一番,除了那雙生凍瘡的手,她哪哪都滿意極了。眼裡跟著閃爍光芒。

從昨兒回去,她就向人打聽了虞聽晚,明白她是自個兒過不下去,這才破罐子破摔,想著嫁進衛家。

陳婆這會兒很自信,將虞聽晚視為搖錢樹。

「姑娘,你有此等樣貌,何必窩在荒涼的小山村?」

「我是覺得可惜,畢竟那衛家阿郎身子差成那樣,只怕治好了也無法活的長久。你可不能犯傻。」

虞聽晚面無表情,無商不奸,原來是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了。

陳婆見她不說話,只當聽進去了。

「我知你瞧不起我,會將姑娘賣去青樓,可那是她們的命,是他們爹娘把人送我手裡的。」

陳婆:「可你就不一樣了,我可捨不得。」

「我也憐你,不會讓你去那些魚龍混雜的地兒。你要是願意跟我走,日後定有潑天的富貴等著。回頭我調教一番,再把姑娘打扮打扮露個臉,那些富家子弟個個定都搶著要。」

她等著虞聽晚答應。

這麼好的事,也就虞聽晚命好,碰見了他。

嫁入衛家,一個銅板都恨不得分成兩個用,吃飯都得愁,一年也見不了幾次葷腥。可要是給大戶人家做寵妾,能頓頓吃肉,更能穿金戴銀的。

是個人都知道如何選。

可隔壁有人沖了出來。

是慧娘。

她沉著一張臉,手裡的掃帚直接往陳婆身上落。

「你這喪盡天良的婆子,竟哄騙好好的姑娘去給別人當妾。是何居心!」

妾哪裡是好當的?

那鄉紳董家的妾還少嗎又都是什麼下場?要是不受寵,命如草芥便是死了都沒人收屍。

陳婆生生挨了那麼一下,疼得她只吸氣。

慧娘拉住虞聽晚的手,牽著人往回走:「走,到嬸兒家裡坐坐。你可千萬別著了她的道。要是真跟她走了,人生地不熟的,便是任人宰割了。你一個姑娘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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