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娘沒了,阿郎可不能再出事了。
慧娘努力打起精神。
虞聽晚:「何家作惡多端,遲早得報應。」
說這句話,她很有自信。
畢竟那何家能這般猖狂,不就是靠著縣令嗎?
縣令遲早要換人的!
還和衛慎認識!
以後還會收拾不了何家?
如何不能給筱娘報仇了?
「做的孽多,咎由自取,無不坐之自滅。」
她溫聲:「娘得好好的,才能親眼看著那些人囚首垢面,鋃鐺入獄。」
虞聽晚把慧娘扶去榻上,又陪著說了會兒話,等慧娘面色好看些,便讓她睡一睡,這才輕著腳步出了屋,關上房門。
她去了灶屋,點火把粥煮上,又把衛慎喝的藥先泡著,過會兒在煎。
她看著灶膛里火光跳越,神色越來越淡。
正想著事,岳山揉著眼睛睡眼朦朧進來。
「慧嬸婆……」
他剛說了一個字,看清灶屋的人後連忙改口:「小嬸。」
虞聽晚聞聲看過去:「還早呢,怎麼不睡會兒?」
岳山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平常都這個時候醒的。」
虞聽晚:「粥還要再煮會兒,岳山幫我去看看你叔。」
岳山:……
他不是很想去。
上回外頭都說小嬸出事了,可慎叔卻絲毫不在意!
他認為衛慎實在太不像話了。
他應了一聲,朝對面去。
魏昭還沒醒。
因為他昨夜睡的很晚。
倒不是想事情,而是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就被人捏住了衣領。
他剛睜眼,屋內黑漆漆的,可姑娘的那一雙眼眸卻格外明亮。
「怎麼了。」他問
姑娘嗓音卻是幽幽的。
「夢到你了。」
黑燈瞎火的,姑娘就趴在他身上,白日處的還不夠?怎麼夜裡都要夢到他。
魏昭不自在,想讓虞聽晚躺回去。
可姑娘繼續幽幽。
「怎麼回事啊,夢裡的你還挺……」
她停頓一會兒,像是費勁在找適合的詞。
「你還不知道吧。」
「還挺放浪的。」
魏昭:???
他擰眉:「夢境而已,不必當真。」
虞聽晚怎麼能不當真了。
就是她很意外。
看到的有限,可她也不是什麼都懵懂的姑娘。
想到魏昭不舉,卻並不逃避,還要用手給她……
上輩子的她是什麼感覺,通感並不能傳遞。
可未經歷人事的虞聽晚就有點接受不了。
姑娘大半夜把他吵醒,就為了說上一句。
「你的手是挺好看,就是太長了。我也不是說不喜歡。」
「只是……」
「那是用來幹活寫字的,你不能瞎用,就為了來彌補你自身的不足。」
魏昭覺得莫名其妙。
可姑娘說完這句話就從他身上爬起來去邊上躺好了。
然後,又沒頭沒腦說了句魏昭更聽不懂的話。
言辭實在耐人尋味。
饒是讀遍聖賢書的魏昭,也琢磨不透。
姑娘唏噓。
「衛慎,心意到了就行了。你不用為了我,做那麼大的犧牲!」
第79章 別這樣,我還挺怕的
屋內點著炭火,很暖。
待魏昭睡醒,外頭天光已大亮。
他頭有些暈,胃也不舒服,魏昭緩了緩,等身子好些這才吃力支起身子半靠著,神色寡淡。
岳山就在門口守著,怕吵著他歇息一直很安靜,這會兒看他醒了便跑去叫虞聽晚。
很快,姑娘端著粥進來。
她和岳山已經吃過了,這是給魏昭的。
魏昭慢吞吞起身,慢吞吞去洗漱。
不知為什麼,他總感覺虞聽晚的視線時不時落在他身上。
魏昭扭頭去看她,虞聽晚又若無其事的挪開。
他也就沒問。
粥里又放了糖。
魏昭不喜甜味。
他提過多次,虞聽晚也聽到了。
可姑娘就是左耳進右耳出,還煞有其事的表示日子苦,總該來點糖甜甜嘴。
這些時日魏昭也習慣了,他只是微微蹙眉,便一口一口往嘴裡塞。
吃到一半,他停了下來。
「老是看我做甚?」
實在是看到的畫面對她的衝擊太大。
姑娘瞅著眼前的男人。
「在看一個人怎麼有兩幅面孔。」
魏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