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五皇子請纓要來接魏將軍屍骨的,他一向佩服武將的捨身取義。」
「忠勇侯世子也來了,你們可千萬別惹著他。」
就在這時,驛站裡頭傳來動靜。
所有人都閉了嘴,恭敬等著裡頭的人出來。
率先出來的是五皇子應殷。
他是昨兒半夜趕至的。一路舟車勞頓,眼角略顯疲態。
一襲綢緞長袍,衣襟上繡著展翅翱翔的雄鷹,腰間掛著皇子令牌,周身氣場強大,說不出的雍容雅致。
他身後還跟著禮部,刑部的人。
楊惟文連忙跟著眾官員一道齊齊請安。
應殷威嚴掃了眼人群:「本皇子去郊外親迎將軍魏昭,諸位可要同往?」
誰敢說不去啊。
他們過來不就是為了表現嗎。
幾位知府忙表明態度:「是,我等便是為了魏將軍來的。」
就在這時,只聽不和諧的一聲嗤笑。
蕭懷言從驛站出來,走到應殷邊上站定:「真是熱鬧。」
他掃了眼人群。
「不知道的還以為誰家辦喜事了呢。」
蕭懷言:「他魏昭活著時往返上京和邊境,也不見你們有今日的排場,如今卻全匯集此處。」
他側頭,看向應殷,嘴裡勾著笑。
如往常般紈絝不羈問:「也不知是魏昭死了以後面子突然大了,還是你在這裡,這些個老奸巨猾的人作秀呢。」
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好,他偏偏要說出來,誰的面子也不給。
知府和縣令們的臉色都變了三變。可他們敢說什麼?
人家是忠勇侯世子,身份非比尋常。
應殷沉了沉臉,略警告出聲:「懷言。」
蕭懷言:「怎麼,你不高興了?」
應殷:「注意你的言行。」
「這次接魏將軍,我不想出半點意外,你可懂?」
應殷掃了眼人群:「魏家軍晌午時分至,可有肅清街道?」
管轄澤縣的知府朝身後的人使眼色。
澤縣縣令會意,忙上前一步:「秉五皇子,早已安排妥當。」
眼看著話題要翻篇了。
蕭懷言突然出聲:「魏昭生前不是個東西。我要是沒記錯,當初宮裡為你和太子選伴讀,你和太子都有意擇他。皇上為此左右為難,便讓他自個兒決定。誰知他誰也沒選,還說了句麻煩,轉頭從戎去了。」
「讀書那會兒太傅誇他,為將後皇上又器重他。少了個比自己能耐的人,換成是我,得知他身殞早就放爆竹慶賀了。」
蕭懷言笑眯眯:「你別是和我一樣不放心,他沒死透吧。」
第99章 來來來,把棺材撬開
出了城門,應殷面色悲愴,迎接運著棺槨的送喪隊伍。
郊外,寒風簌簌。
此處人煙罕至,四周白茫茫一片,都是被雪覆蓋過的痕跡。
整齊劃一的將士們出現。
他們個個著素服,腰系白帶,抬著棺槨難掩悲慟,麻木前行。
沒有人說話。
只偶聽到一兩聲啜泣。
還有的就是不知名的怪鳥亂叫,
郊外的孤寂被放大再放大,壓抑慘澹籠罩上天。
蕭懷言沒再起么蛾子,死死盯著那口棺材,變得格外沉默。
回去的途中,道路兩側白燈籠高掛,喪幡隨風搖曳,紙錢飄飛。
處處可見哀悼的悲。
棺槨最後抬入了驛站專門設的靈堂。
應殷取過三支香,點燃。
也不知是說給棺材裡的人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或者是身後官員聽的。
「你的死訊傳入上京,順國公夫人便大病了一場,至今不得好。」
應殷心情複雜。
其實蕭懷言說的也不錯。
他的確嫉妒過魏昭。
他是皇子,卻不是中宮所出,便矮了太子一頭。
這些年為了讓父皇高看他一眼,他猛足了勁,付出諸多,才在皇子裡頭拔尖。才得父皇喜愛,順風順水。
可魏昭呢。
比他小兩歲,可寫的文章遠比他好。
平時也不見得魏昭多用功,可人家就是太傅嘴裡的好苗子。
魏昭成了武將後又屢次獲功,只要魏昭在就是焦點。他和太子反而成了陪襯。
就連父皇每次提到總會說一句可惜了。
可惜什麼?
可惜他魏昭不是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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