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那沒有足歲的女兒。」
虞聽晚扯了扯嘴角:「也是可憐,從生下來就得背負長輩做下的惡果。」
孩子還小。
連話都不會說。
可當初她……就活該嗎。
虞聽晚神色冷漠。
「這些年,你都是撿胡耀祖不要衣服穿。」
「胡大柱行事多有偏頗。」
「每次在地里勞作累死累活,可王氏卻不捨得給你一個蛋補身子。」
「都是兒子,怎麼差距就那麼大?」
「不過也沒什麼,你都願意苛待了,難怪後來看不上你女兒。」
「你就沒有半點不甘嗎?」
虞聽晚開始挑撥離間,在已經是爛攤子的胡家火上澆油。
「應該有的吧。」
「泥人都有脾氣不是嗎?」
「這麼些年供著讀書郎,你又得了什麼好處?」
「你是當丈夫當爹的,不如想想,她們母女該怎麼辦。」
「總好過到我面前求幾分仁慈有用。」
虞聽晚不願再費口舌。
她抬步擦過胡大郎,準備離開。
虞聽晚冷冷:「我對你言之至此,別再出現我跟前。」
她不想見任何胡家的人了。
————
虞聽晚在衛家門口站了許久。
努力調節情緒。
「嘎。」
青鴉從半開的大門探出頭來,綠豆大小的眼直勾勾定著虞聽晚。
虞聽晚低頭。
「怎麼,不認識了?」
青鴉歪了歪頭,又湊近幾步。
「嘎。」
它生氣的大吼一聲。
「死鬼!你還知道回來啊!」
這是它剛剛想對魏昭說的,但剛張嘴,就對上魏昭的冷眼,只能害怕的咽了下去。
但它真的忍不住。
好不容易等到虞聽晚了。
還能小聲了去?
虞聽晚:……
「又是哪裡聽來的?」
青鴉:「別以為我不敢收拾你?」
虞聽晚:???
青鴉:「你都敢當著我的面,和我親大哥眉來眼去了!」
它很憤憤。
「是不是用不了多久,就要爬他床上去了!」
虞聽晚:!!!
這是誰家的事?
姑娘轉頭將之前的事拋在腦後。
她也不急著進家門了。
從懷裡掏啊掏。
掏出一小把瓜子。
「來,繼續。」
她!準備好了!
青鴉就很激動。
真的,這個家只有虞聽晚懂它。
以前它也喊過,可衛家夫妻不讓,憂心忡忡說會教壞隔壁的囡囡。
它努力想了想。
「你是我婆娘,我正兒八經娶進門的,別忘了自己是誰!」
虞聽晚:咔嚓咔嚓。
她還不忘給小嘴叭叭叭的青鴉餵一顆。
青鴉愉悅地吞下去,蹦蹦跳跳,更賣力了。
「是,我軟趴趴的不是男人!那兒不大,也立不起來,不能讓你有孩子,每次也只能對你用手。」
虞聽晚瞪大眼。
「可我也盡力了啊,我吃藥沒用。」
「但你不能這麼不要臉,想做我大嫂啊!」
虞聽晚聽後緩了緩,拍了拍青鴉的腦袋,進院子。
「娘!」
剛喊出聲,灶屋忙活的慧娘舉著鏟子追出來,面上柔和又帶著喜色。
「這趕路回來只怕累得慌,聽阿郎說你們還沒用飯,餓了吧?」
「娘給你們煮碗面,用蘑菇和豬肉做澆頭,伴著家裡的醬,保准好吃。」
虞聽晚聽著心裡踏實。
她沖慧娘淺淺一笑:「我來燒柴。」
「可用不著你。」
慧娘:「有你爹呢。」
「你先進屋陪陪阿郎。」
虞聽晚哦了一聲,聽話的回屋。
魏昭斜靠在榻前,手裡把玩著床上裝著夜明珠的小盒子。
見虞聽晚眼眸明朗,神色放鬆,他便沒再問胡大郎尋來的鬧心事。
可虞聽晚有事問她。
姑娘噠噠噠走近。
「我剛剛聽青鴉說閒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