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跟著老夫子讀了五年。
當然,現在也忘的差不多了。
孫老夫子有些不信,覺得這姑娘年輕輕,卻大放厥詞。
「跟誰學的?」
孫老夫子:「這澤縣的夫子,我可都識得。」
虞聽晚:……
「就一位……」
「不怎麼有名的,脾氣不太好,愛罵人罰人的鄉下夫子。」
老夫子一聽這話,眉頭擰了起來。
這一聽就不是什么正經夫子。
三尺講台千里志,一生傳道授業知,身教可是重於言傳啊。
罵罰能教的了學生嗎?
除非那學子一身反骨,欠收拾。
他連連搖頭,也不好當著衛家兒媳的面,說她夫子不好。
他沒再問,畢竟主要目的是見衛慎。
趙夫子扶著他往前走。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劉燕的聲音。
劉燕很激動,嗓音也很大:「虞聽晚,你出來一下。」
虞聽晚心裡咯噔一下。
老夫子都被扶著一腳踏入門檻了,聽到這話,猛地扭過頭。
「誰?」
第206章 那也不能怪她啊
明明是艷陽天,可虞聽晚頭頂烏雲遍布。
孫老夫子快步走進,老當益壯眼神依舊銳利。
他的反應太大了,趙夫子都有些愣。生怕人走的太快,給摔了,連忙上前扶住。
「恩師,您……」
想問什麼,可孫老夫子微一揮手,他連忙噤聲。
孫老夫子在虞聽晚面前站定,姑娘模樣是沒得說的,可到底過去了太多年,他又上了年紀,實在不好確認。
「你是哪裡人士?」
他聽任齊提過,這衛家是從鄉下搬過來的。
孫老夫子曾特地向祝捕快打聽過,把那孩子帶走的舅舅也是鄉下人。
孫老夫子:「如今多大了?」
「爹娘叫什麼?」
「可認識我?」
很好,每一問都很致命。
虞聽晚有點忙,低頭看看鞋,又抬頭看看天。
這……
慧娘見情況不對,蹙了蹙眉,連忙上前。
「孫老夫子,可是晚娘有哪裡得罪你的?」
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外頭的劉燕沒聽到裡頭的回應,面上難掩急色,等不及直接入內。
「虞聽晚,我今日瞧見一位極俊俏的書生!那張臉簡直……」
在瞧見院內的人後,話音一滯。
她從不是忸怩之人,生意場上的寒暄本事也不差,笑盈盈和趙夫子打了招呼後,對孫老夫子也有印象。
「您老也在啊。」
她察覺出了氣氛的微妙。
走到虞聽晚身側:「你把人惹著了?」
「怎麼回事啊?你平時氣我也就算了,怎麼連老人家也不放過。你知道他是誰嗎?你要是把他惹著了,日後要是有了孩子,你且看澤縣哪個夫子敢收。」
虞聽晚:??
你一個始作俑者,怎麼好意思說這種話的。
「劉燕。」
劉燕:「嗯?」
虞聽晚:「我得罪你了?」
劉燕直抒胸臆:「你從搬過來起,就一直得罪我啊。」
但她這個人吧,記恩情。都不願意和虞聽晚計較。
她一手搭在虞聽晚肩上,朝老夫子賠不是。
「您可別和她計較。」
「她這人脾氣一直以來都不太好。」
孫老夫子一直盯著虞聽晚,後者都要被盯發毛了。
「是嗎?」
孫老夫子:「我之前有個學子,同她一個名。」
「呦!這不就是巧了麼!」
劉燕顯然很會說話。
「可見您和晚娘也算是有緣分的。」
孫老夫子:「我那個學生脾氣也差,格外頑劣,半點不吃教訓,次次都能把人氣得火冒三丈。」
虞聽晚:???
這話她就不愛聽了。
虞聽晚:「那您還收她?」
孫老夫子:「她爹給的多。」
還托關係給髮妻找好大夫,他能拒絕嗎?
「打從第一眼見她,我就知道是個刺頭。」
虞聽晚:……
她是靠錢砸進去的?
明明虞父說,杳杳靠的是自己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