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卻往下,所過之處,都是紅痕,血珠冒出刺痛感傳來。
鄭勖牙齒打顫,想後退,可被遲御死死按著。
魏昭捏著匕首,眼裡冷漠至極,唇動了動:「怎麼抖成這樣?是我嚇著你了?」
「魏將軍,我和您無冤無仇,您這是……」
「早些年順國公臥病在榻,我雖無能,不曾治好他,可也體貼入微照顧。抓藥煮藥,和各太醫商談藥方。」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若是哪裡得罪您了,我給您賠個不……」
鄭勖話音未落。
魏昭毫不猶豫將匕首從穿透了他脖子。
稍稍偏一些,就能血濺三尺的位置。
身為太醫,鄭勖清楚短時間內不會死人。可時間久了,就不好說了。
他疼得抽搐,幾欲暈厥。
可饒是這樣,他聽到外頭獨子的尖叫,在拼命喊爹救命。
他有就那麼一個兒子,自幼如珠似寶的疼著。
魏昭鬆了手,悠然自若的倒茶。
「你再裝傻就沒意思了。」
「我耐心不足,回頭你那寶貝兒子少了胳膊瘸了腿的是小事,要是沒了命,傷心的可是你了。」
鄭勖哪裡還顧及的了別的。
也許倒戈背叛,他會死。
可如果不說,魏昭不會讓他活著出去。
他不蠢,知道該如何選。
「我說,我什麼都說。」
「當年順國公亡故,並非病重,是毒。」
第223章 我媳婦管的嚴
什麼?
遲御倏然抬頭,不可置信看向魏昭。
可後者好似半點都不意外,端起茶慢慢品著。
鄭勖衣領早被鮮血染紅,他不敢拔匕首,只能小心翼翼去捂傷口,可鮮血還是露出指縫,滴答滴答往下流,他匍匐在地。
「早些年我也曾承順國公恩情,我混帳,我不是東西。我不想的,可這是聖上不讓順國公活啊。」
「順國公每次進宮和聖上下棋,茶水單喝沒問題,可薰香和茶水相衝。」
是慢性毒藥
「時間久了,順國公身子也就垮了。」
聖上體恤,派了太醫院的人過去。其中就有帶著薰香來的他。
順國公久不得好。所有症狀看著都像是簡單的風寒。人越來越瘦,也有了吐血的症狀。
「我猶豫過。」
「曾停了幾日薰香。」
鄭勖說到這裡,不免打了個哆嗦。
「所有人都沒察覺出什麼。」
他道:「除了順國公。」
「順國公屏退了眾人,他那時已經下不了地了,卻把我叫到跟前。」
魏封行眼眸已混沌,哪兒還有先前翩翩如玉的模樣,可他理智清醒的可怕。
他好似從頭到尾都默許著這一切。
他嗓音虛弱無力,落在鄭勖耳中,卻如一道驚雷。
他說。
【「鄭太醫,都走到這一步了,你回不了頭了,可別婦人之仁。」】
鄭勖:「將軍,順國公他是知道的。」
「您不能怪我。」
「是順國公自個兒……」
話音未落,他挨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遲御臉都黑了。
「胡說!」
要說帝王惡毒,他信。
可順國公那般聰慧的人,怎麼可能扔下妻兒不管不顧了?
「將軍,您千萬別聽他的一面之詞。這其中定有隱情。」
魏昭緩緩起身。
「當初若尋上葛老,那毒五成能解。」
「是我父親,不許。」
————
天色漸濃。
屋內燈火通明。
虞聽晚躺在搖椅上,足尖點著地面,搖椅一下一下晃著。
魏昭是這時候回來的。
推門而入,就見窗下搖椅上的人兒,還有身上那些快要將她淹沒的金元寶。
虞聽晚的手很靈活,抽出金銀紙,折著。
很快,圓滾滾的金元寶就出來了。
折好後,她手一松,金元寶落下。姑娘重新抽出新的一張金銀紙。
明明只是很尋常的畫面,可卻格外靈動鮮活,魏昭身上的戾氣收了收,眼眸也不在那般晦暗濃稠。
聽到推門聲,虞聽晚頭都沒抬,專注手裡的事。
「晚飯吃了嗎?灶屋有給你溫著。」
魏昭:「吃了。」
「今兒趕集,好幾家香燭鋪都關門沒做生意,去湊熱鬧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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