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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囑是真的。

不曾被人改動過。

但倘若應扶硯當著百官的面,說當年遺詔有假。應乾帝狼子野心怕事情敗露,容不得燕王這個威脅,故此殘害。

暗中操作一番,有的時候真的也能成為假的,不是嗎?

他本想著其他的再慢慢謀劃。

直到見了應扶硯。

魏昭:「昨夜見他,觀其面色我便知他病重纏身。坐下沒多久便給他把了脈。」

他抬眼去看荒蕪的院子。

「壽長最多六年。」

早些年應扶硯流放飽受搓磨,身體已是虧空。

燕王府的人相繼離世,應扶硯能活下來,當真是應乾帝不忍,才沒有趕盡殺絕嗎?

應扶硯尤其懼冷。

魏昭要是沒猜錯,小叔擇此地令其安身,隱蔽是其一,溫泉是其二。

應扶硯住的那見屋子後,就有一處溫泉。

當年父親讓他習武,為的是強身健體。

可……

也不知他後頭出了什麼事。

魏昭:「他中過毒,曾經脈寸斷。」

即便找了大夫。

可病根猶在。

昨兒倒茶的時候,手曾小幅度抖過。

表面上看著沒什麼毛病,可身和心徹底被摧殘至臨界點。

燕王什麼都沒做,卻得了什麼下場?

魏家先祖輔佐歷代帝王,又換來了什麼?

魏家便是滿門忠烈,帝王要想要一人死,便如捏死一隻螞蟻那麼輕鬆。

當初順國公亡故,魏昭看出了貓膩。朝堂上的老官員跟人精一樣,就沒動懷疑的念頭?

魏昭很早就知道手裡有權多重要。

便是坐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可君要臣死,臣照樣不得不死。

第246章 會投胎

魏昭對皇位沒有欲望。可那個位置,能護住想護住的人。

什麼閒不閒的,無非是他敷衍應扶硯的客套話。

若他成了帝王,公務太多,底下養著的那些官員是死的嗎?不說別人,賀詡然為了時常進宮看侄女,想必會願意代勞。

魏昭不敢輕易相信人。

何況只有一面之緣的應扶硯。

算起來兩人的交情只有一點,無非都是想讓應乾帝不得善終。他可不想走父親的老路,讓別人決定生死。

他對應扶硯有警惕。

應扶硯能讓他找過來。

一,是真的窮。

二,於應扶硯而言,他怕時間不夠,拖不起了。

應扶硯手裡有勢力,可上京那邊卻沒有。為保萬無一失,找上魏昭合作是最好的選擇。

與其說,魏昭需要應扶硯。倒不如說,應扶硯更需要魏昭助力。

魏昭語氣冷漠:「減輕平時遭受的苦楚已是不易,應扶硯眼下情況無法孕育子嗣。」

「便是葛老在,也最多給他拖上三年。」

這便是應扶硯致命的短處。

也是他願意暴露在魏昭面前的短處。

應扶硯與他而言,構不成威脅。

以應扶硯對皇家的恨,上位後還能饒過其他姓應的?

遲御不明白。

「可將軍明明能自己坐上那個位置。等時機成熟,魏家軍攻破上京直逼皇宮,便能砍下應乾帝的人頭。」

魏昭聞言,扯了扯唇瓣。

且不提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像澤縣一樣的地兒,大晉可多了去了。

剛接手是筆爛攤子。

重要的事……

「若不步步為營,即便我父死於狗皇帝之手,真相大白後,我殺了他,便是世人眼裡的亂臣賊子。

他倒不介意多這個名聲。

可眼下分明有了更好的抉擇。

順國公府世代忠良,積攢的好名聲。魏昭不願因他一人之故而毀於一旦。

生前他沒臉再踏足魏家祠堂。他怕百年過後,九泉之下更不敢見魏家先輩。

「可應扶硯不同。」

魏昭說的很慢道:「他叫……撥亂反正。」

魏昭情緒不明:「你當那些錢,是好拿的?」

遲御悟了。

他努力消化著,心想還得是將軍。

遲御不敢耽擱,連忙去辦魏昭吩咐的事了。

魏昭目睹他的背影消失,這才往回走。

姑娘坐在池邊,輕輕晃著腿。

腳踝纖細,玉足素白如玉,不曾染甲,可也粉粉嫩嫩。

魏昭走近,至她跟前。

「都聽見了?」

虞聽晚:……

你壓根沒有刻意放輕聲音好不好!

姑娘眼眸乾淨,濕漉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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