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身體不好。
那他什麼都占理。
虞聽晚什麼都沒說,給魏昭倒了杯水。
魏昭配著溫水將藥丸吞下。
————
這段時日,上京人心惶惶。
儲君病弱,五皇子應殷見不得儲君好,阻礙帝王傳喚葛老救命,耽擱數日以至於塗公公親自去澤縣撲了空的事已傳開。
應殷直喊冤枉,不認是他所為。
沒人信。
帝王大怒,將其禁足。
「太子昨兒又吐了三回血。」
醉齋樓內。
這是上京最出名的酒樓,花費高,菜品齊全,達官顯貴都會來這裡用飯。
蕭懷言一身華服,手裡提著酒壺,有一下沒一下喝著,聽著邊上幾個借著酒勁,忘了尊卑禍從口出,只一味高談闊論的紈絝說話。
「太子一日不死,五皇子只能是皇子。別看他平日在太子面前多謙讓,心卻是黑的。」
「如今葛老尋不到,皇宮的太醫又束手無策。同弒殺儲君何意啊?聖上只把五皇子禁了足,可見也捨不得罰。」
有人噗嗤一聲笑開。
「那能怎麼辦?太子出事,要是他也出事,皇子裡頭良莠不齊,還有誰有本事當下一個儲君?」
「這話沒錯,總不能聖上努努力再生一個。」
人群鬨笑,蕭懷言是神色淡淡。
就在這時,有人上前,打著酒嗝。
「蕭世子,你怎麼不說話?」
說著,他歪歪斜斜給蕭懷言行了個大禮。
「蕭世子可真給我面子,知我生辰,特地過來陪我……」
他都沒發請帖呢。
真的是太榮幸了!
蕭懷言斜睨過去:「你有什麼面子?」
他不過是月底了,錢用完了,帳房得了父親的令,不願意給他支錢。
知道有群紈絝在這裡設宴,點的都是好酒,過來蹭一蹭。
蕭懷言站起來:「說什麼?說你們妄論皇家,要是傳出去死的有多快嗎?」
他這一句話,就如潑冷水。
前不久還在侃侃而談的眾人,一時失聲。
「是……是我們失態了。」
蕭懷言自不必和這些人計較。
畢竟太子死不死,他真不在意。
唯一能和他扯上關係的是,能進宮去吃喪席。
不太好吃。
皇宮的喜宴講究的是雅,每樣吃食注意外觀和擺盤,送菜又慢,吃到後面都涼了。
喪宴還能將晚膳做成花嗎?
只怕又難看又難吃!
偏偏帝後不走,他們只能老老實實在那裡坐著,不能中途離席。
哦,也不是所有人不能離席。
比如魏昭。
他每次來的最晚,走的最早。
還沒有人覺得不對。
晚……是因為和應乾帝一道來的。
走得早,是官員紛紛上前敬酒,魏昭不勝酒力。
屁個不勝酒力。
蕭懷言還能不知道那廝千杯不醉!!
可魏昭會裝啊。
誰過來敬酒,都不會推辭。
然後……用手按了按眉心。
溫聲表示。
——「歸之很少喝酒,可不願掃了諸位的興致。諸位過來晚輩總要喝的。」
蕭懷言都要氣笑了。
偏偏所有人都信了。
蕭懷言的父親忠勇侯也心疼了。
不等應乾帝出聲,他就上前一步。
【「聖上,天色也不早了。你快讓魏家小子回府歇著。」】
【「這小子不會應酬,卻實在,誰的酒都喝。可別明兒醒了頭疼。」】
【「是啊,我是操心啊!我和他爹交情深,他是我看著長大的,說是半個兒子也不為過。」】
【「什麼?蕭懷言?那小子是親生的,但不用管。他還能喝死了?】
見蕭懷言沒有冷臉,而是嫌他們聒噪,提上兩壺酒離開雅間,眾人也舒了口氣。
又開始口無擇言。
不敢說皇家。
但……
「自魏將軍死後,上京的天都變了。」
「這話怎麼說?」
「算著日子,該舉辦花朝節的。你們且瞧瞧,誰家有動靜?」
那人透露。
「我早早就聽說了,太后本意舉辦,請些未成親的公子和姑娘過去熱鬧熱鬧。」
「是想撮合顧家女和魏將軍的。可魏將軍出了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這上京難不成就沒府邸辦了?」
「周家倒是想。發了不少請帖過去,可那些貴女都紛紛找理由搪塞,說去不了。」
紫衣男子聞言也道:「我是敬重魏將軍的,可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