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定定看著魏昭。
魏昭神色依舊,看似恭敬,可又有幾分恭敬?
自古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新婦得要長輩點了頭認可,才能入家譜。按照規矩,先得讓她細細盤問。
身世,年紀,姓名,八字……她統統不知。
還沒進家門,魏昭便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稱這女子為妻。這分明想在外徹底坐實了魏家少夫人的身份。
她這個兒子最是聰慧,可竟用在了她身上。
難怪進宮前把人也帶走了。
是怕她為難這虞氏?
她這個當母親的,就這般遭他忌憚?
眼瞅著情況不對,寧國侯出來打圓場。
「好小子,你娘本為了你的親事頭疼。如今倒是自個兒帶媳婦回來了。你父親要是知道,別提多欣慰。」
寧國侯夫人笑著應和:「歸之一向讓人省心。」
這世家成親,最講究門第。可救過魏昭,魏昭態度又擺在那裡,那就另當別論了。
「這新婦是歸之自個兒挑的,他眼光一向高,自然不會錯。」
「這一路怕是風塵僕僕,可別在門口杵著了,這也不是說話的地兒,都快進家門。」
她又對寧素嬋道:「這般標緻我瞧著都歡喜,你這個當婆母的就偷著樂吧。」
第282章 辛苦你了
「你不是一早就張羅下去讓廚房那邊燒了一桌子歸之愛吃的菜嗎?眼瞅午時了,孩子定然都餓了。」
隨後是壓低的私語。
寧國侯夫人走近寧素嬋,姑嫂之間關係不錯:「你是有主意的,嫂嫂不說你今兒就喝了她的敬酒茶。可歸之明擺著是認定了。」
「這虞氏我瞧著眼睛乾淨,眼睛乾淨的人,就錯不了。」
寧素嬋不語,心裡琢磨著什麼,只要不說,就沒人知道。
不過……
寧國侯夫人壓低聲音:「她模樣實在有點像那位。」
「乍一眼,我都險些以為顧家還有個女兒。」
「不過她姓虞,八竿子打不著。」
「別的不說,她和歸之的模樣都是極好的,回頭生幾個孩子,魏家就不至於那麼冷清了。」
這話,寧素嬋反駁不了。
她壓下翻滾的情緒,如往常那般接過身後如婆子的柳枝。
她走近抬手撫平魏昭衣角的褶皺。
魏昭眸色漸深,任由她將柳枝在他四周揮了揮,身上也輕輕拍了拍。
如婆子笑道:「去去晦氣,世子您去去晦氣。如今平安歸來,往後什麼都是順的。」
她是寧素嬋嫁入魏家時,從寧家帶過來的婆子,從小看著魏昭長大。
自魏昭統領魏家軍後,府內上下都尊稱他為將軍,可只有如婆子和往常那般稱他世子。
這是老一輩留下來的習俗。
每次魏昭行軍打仗從邊塞歸來,寧素嬋都會用柳條,給他去晦氣換平安。
寧素嬋明明有很多想問的。
可如鯁在喉,到嘴卻成了一句。
「既然回來了,便去祠堂給你父親,還有魏家的先祖上柱香。」
一行人走在紅毯上,終於往裡去。
魏昭沒有鬆開虞聽晚的手,帶著她跨過門檻。這才坐上澤縣帶過來的輪椅。
虞聽晚推著人往前。
入府門,是長長的甬道筆直向前。兩側是鬱鬱蔥蔥的樹木。
往前是抄手遊廊,假山小池。
每一處布景都格外有講究。
其間,順子得了魏昭的令,將寧允翎捆著送去魏昭的書房了。
寧素嬋仿若未見。
寧國侯夫人看見了,沒有管。
寧國侯壓根沒在意,只向魏昭打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很顯然,這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
魏昭則用告知應乾帝的一番話術道:「戰場的確九死一生,我也以為活不了了,醒來卻在梁越人手上。」
梁越就是那場打的敵國。
寧國侯愕然:「怎會如此?」
魏昭:「梁越本就因我割下其將領首級耿耿於懷,畏我,懼我,卻眼饞我,以及我手底下的魏家軍。」
魏昭明明可以把像梁越這樣的敵國一網打盡,可他沒有。
沒有外患,應乾帝可就用不到他了。
只有敵國時不時來犯……,應乾帝忌憚,才不敢輕易動他。
而他不過是想守著魏家代代先祖守著的疆土,不當賣國賊罷了。
虞聽晚就聽他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你就不怕梁越那邊,拆穿嗎!
魏昭不怕,且不說應乾帝不會特地跑過去問,光是他敢拿這話糊弄應乾帝,就打點好了不會暴露。
他敢做的事可多了。
比如和梁越那一戰,看著是梁越先打過來的,實則是他背地挑起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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