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你氣色,這些時日過的極好。」
他側頭同虞聽晚說話。
虞聽晚舀湯,落落大方:「賀大人瞧著瘦了些。」
是真的。
下巴瞧著都尖了,眼底還有青色。
耳聽八方的蕭懷言:「能不瘦嗎,手頭上好幾個案子。周家案子就算結了案,他也沒法喘口氣。」
很多案子,都要得罪人的。
刑部不敢收,京兆府有顧忌,全都到賀詡然手上了。
「那曹家的事可有結果了?曹伯公真的誘姦了親弟媳?」
虞聽晚:???
賀詡然沉下臉:「這不是你能打聽……」
何況這裡還坐了個姑娘。
「具體的還在查。」
蕭懷言:「那你可得用點心。曹二夫人是國子監夫子的嫡次女,早些年給夫子送飯,還都會給我們這些學子帶些。她受了委屈,連名聲都不顧了,求到你這裡。」
「那曹家上下一心竟還想遮掩醜事,要不是夫子去看女兒,見她被關著……」
不用蕭懷言說,賀詡然也會秉公執法,讓惡人罪有應得。
可他顯然不想和蕭懷言說話。
賀詡然比虞聽晚大不了幾歲,兩人澤縣就有交集,他又有意寒暄。
「手底下有幾樁事較為棘手,不然早該去看你的。」
虞聽晚微微蹙眉。
賀詡然:「楊惟文還想讓我給你送份喜帖。」
喜帖?
虞聽晚驚訝:「他婚事有著落了?」
她到現在還記得,楊惟文未婚妻跟人跑了。
「是。有個老御史相看上他了。」
虞聽晚:???
她知道楊惟文長得好看。不然當年九公主也不會要選他當駙馬。
她愕然:「什麼?」
楊惟文命怎麼那麼慘!明明只想當一個好官。
偏偏公主不放過她,老男人也不放過他。
賀詡然:「相中他做女婿。」
虞聽晚:……
就不能一口氣說完嗎。
賀詡然見她聽,話也就多了:「老御史為官清廉,倒是有個兒子,但犯了事手裡攥有人命,他剛正不阿以律法裁決親自處了死刑,其妻氣的吊死家中,他喪妻喪子也一夜白了頭。身邊只留下這麼個女兒,如珠似寶的。」
御史一根筋,都是不招官員待見的。
「他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就想挑個品貌端正的好女婿。也就看上楊惟文了。」
「楊惟文也見過那姑娘,相中了。婚期定在了明年。我不知會碰見你,喜帖卻沒隨身帶著,下次給你送去。」
虞聽晚:「這是好事。」
可很快,她覺得不對。
楊惟文為什麼不自己給她,卻要拜託賀詡然轉交。
答案有兩個。
一,賀詡然自告奉勇,想要跑腿。
二,如今她和魏昭身份不同,楊惟文顧忌多。怕他們不去,親自過來送,顯得像是利用澤縣的交情獻殷勤。
虞聽晚傾向第二個。
畢竟從始至終楊惟文都不曾對外提過認識虞聽晚和魏昭,而在官場上獲得便利。
「自是要去的,當初若不是他行方便,從西臨村趕到澤縣的路,只怕艱難萬險。」
「在澤縣安頓後,他手頭拮据,還時常攜禮過來探望。」
「這份恩情,我是記心上的。」
「他雙親皆故孤身一人,在御史台辦事,只怕除了御史台的一些大人,都沒有人過去祝賀。」
而祝賀,那些大人想來都去老御史家中。
楊惟文新房也不知得多冷清。
「我和夫君總要過去沾沾喜氣。」
虞聽晚:「勞煩賀大人幫我捎個口信。」
「若要送喜帖,讓他自己來,又不是沒長腿,我順國公府的門難道還進不得了?」
————
等吃飽喝足回了府,已經不早了。
虞聽晚回了瀾園,卻沒看見魏昭。問了一圈,竟是人在祠堂還沒回來。
她怔了怔。
魏昭去祠堂多半就是……
難道發生了不好的事?
還是說……
虞聽晚不敢多想,連忙讓檀絳帶路。
祠堂森嚴肅穆,從這裡過去有些路程,虞聽晚剛開始還能碰見零星幾個請安的家僕,沿著甬道越往裡走越空曠,夜風從衣襟悄然滲入,帶著些許涼意。
這裡平時沒外人會來,不似別地燈火通明,兩側隔一段距離才有一盞昏暗的燈。=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3_b/bjZ7Q.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