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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將軍,這上京都知,尊夫人身上首飾從不重複,價值千金。」

魏昭微笑,不語。

「啪嗒」一聲。

顧傅居把手裡的茶盞放下。

塗公公是這時候進來的,身後是端著枇杷露的小公公。

顧傅居身子微微前傾,帶著壓迫:「我家姑娘早些年吃了苦,如今戴些首飾,讓楊大人眼紅了?」

小公公上枇杷露時,聽了這話手一抖。險些將手裡的碗砸了。

塗公公斥:「你是如何辦事的!」

小公公嚇得忙跪下:「奴才愚笨,實在是想到外頭的傳言,這才失了神。」

忠勇侯:「什麼傳言?讓你這般失態?」

「就……」

小公公有點不敢講,可被忠勇侯盯著,僵著身子道。

「就……楊家姑娘街上罵將軍夫人穿的破破爛爛,連小乞都不如,沒有家教,丟人現眼,不如……不如去死。」

這話一出,魏昭倏然沉臉。

顧傅居死死盯著楊尚書令,猛地站起身子,朝應乾帝跪下。

「聖上!」

「臣丟失愛女,分離多年,本就悲慟。楊常正兒女繞膝,叫人艷羨,其女嬌養,不提別的,每年生辰宴就大辦特辦,臣之女卻受盡苦楚,這實在剜臣的心啊。」

「如今愛女回來了,卻還要被人欺辱。臣身為朝中重臣卻無能,照樣庇護不了她。」

「臣之女佩戴首飾,楊家不樂意,恨不得斥其奢靡。可在楊姑娘眼裡,那些首飾都是些破爛貨色。」

「臣竟也不知楊家,竟有這般潑天的富貴。只怕比國庫還要充盈了吧!」

他知道當年火災是應乾帝授意。

應乾帝也清楚顧傅居知道。周家滿門抄斬便是應乾帝敷衍給顧傅居的交代。

本以為就過去了,沒想到又被提及。

第406章 我好怕啊

應乾帝眯了眯眼。

楊尚書令聞言冷汗涔涔,也跟著跪下。

「臣惶恐。」

「聖上,臣一身清正廉潔!」

應乾帝也不說怪罪遷怒。他眸色忽明忽暗,手裡撥動著佛珠。威懾力滿滿,殿內的氣氛一下子就低沉下去。

應乾帝突然笑了。

看看啊,一個一個都羽翼豐滿。

不似以往能讓他擺布,如今要抵抗他的權威了。

他意味深長。

「說起來,歸之和傅居也是翁婿了。朕的左膀右臂成了親家,可見是天意。」

應乾帝:「朕很是寬慰啊。」

一聽就知道有多假。

他問:「那依傅居你說,這事該如何?」

對於堤壩一事,每年商討顧傅居都只是在場,從不發言。

畢竟魏昭是他最器重的學生。

他明白魏昭願意給。

楊常正大力促進,應乾帝會不知他多多少少吃了回扣?會不知道底下辦事的人層層剝削?

無非是睜隻眼閉隻眼。反正底下有人出錢,又有人出力。他何樂而不為呢?

應乾帝不怕底下的官不貪。只要做的別太過分,他都能容忍。楊常正本又是個有本事的人,也就成了他的心腹。

顧傅居沒必要吃力不討好,索性都沒怎麼管。

可現在不同了……魏昭的態度都擺出來了。

「早些年興修水利共花了這個數。」

顧傅居比了個手勢。

「這可不是小數目了,諸位心裡也有數。」

「重點在江南,夷陵,禹州,平陽一代。」

「平原比地形複雜的山區好修建,工程進展較快。灌溉溝渠、小型堤壩等,一年內能修建多座。可運河,大型水庫卻要耗時數年。」

顧傅居:「我想問問楊大人,你修了多少?又倒了多少?」

應殷眸光微閃,壓低頭不做聲。

忠勇侯:??!!

不是,往前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怎麼還專門提出來?

這是打楊尚書令的臉,還是聖上的臉啊!

誰不知道楊尚書令每年溜須拍馬要上供多少寶貝進宮。

顧傅居:「工程的事,臣懂得不如楊大人多,可卻記得太祖皇在時,修建的有不少,需要連年修卻沒那麼多。」

「楊大人不該給個交代嗎?是你辦事不力,對這些不夠上心,反正倒了能修,不花你的錢。還是手底下的人心思太多?」

就差指著楊常正罵了。

顧傅居:「魏昭手頭緊,可國之根本重臣皆有責。臣為官多載,也願意奉獻一份力。」

「楊大人這般在意民生的好官,常年為此奔波,自是不會吝嗇。他出多少,臣便是砸鍋賣鐵,出去借,也硬著頭皮出多少。」

忠勇侯不知怎麼就這樣了。

可他覺得他得表示吧。

反正他跟著魏昭顧傅居不會錯!

他遲疑。

「那臣試著……跟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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