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便是不吃,扔掉都沒什麼,你讓我為你做點什麼,成不成?」
虞聽晚見她雙眼微紅,遲疑片刻。
「好。」
————
賈府。
迎來了不速之客。
青鴉高興的上蹦下跳。
魏昭把它打發走了。
葛老興沖沖回屋取出一瓷瓶。
「將軍,我前些時日閒著琢磨出一種毒粉。」
魏昭問:「效果如何?」
「查不出毒性,可無色無味,三日之內再接觸一味能催發毒性的薰香,便能中招。」
葛老:「不會危及性命,可午夜夢回疼痛難忍。」
魏昭:「我不信。」
葛老:???
你小子質疑我!
魏昭若有所思:「得找人來試試效果。」
應扶硯給他出主意:「應殷怎麼樣。」
身為他的幕僚,真的很煩他。屁事太多。
魏昭用你瘋了的眼神瞥過去:「天潢貴胄,身邊能人異士不少,又比誰都警惕。能在他們身上下藥,並非易事。」
也是。
下一瞬,他語氣輕飄飄的。
「可既然要涉險,不如徹底點。」
魏昭:「容我想想。」
葛老眼皮一跳:「您想什麼?」
「部署差不多了。」
反擊該開始了。
第421章 你有多晦氣,不知道嗎?
風聲簌簌。
右側的牆上藤蔓悄然攀附,綠意盎然。
輿圖鋪展,城池關隘,用硃砂勾勒,上京重要布局盡收眼底,
應扶硯:「你想怎麼做?」
魏昭嗓音平淡:「除了專為帝王差遣的御林軍外,還有一支先帝留給他暗中保護的影衛,不為人知。」
「不知人數,也沒人知道那些影衛的來歷,除了狗皇帝無人見過。」
魏昭:「那些人只會在帝王危險時出現。」
「是狗皇帝的底牌。」
應扶硯喃喃:「難怪。」
他喉嚨微緊:「當初他登基,先帝還未下葬,便已生了致燕王府於死地的想法,只是還未實行,父王雖遲鈍,可也瞧出了不對勁,但為時已晚。」
鋪天蓋地的罪名,落在了燕王身上。
「父王被關押前,曾派出武功最強的一支親信去查,有意洗刷罪名,卻……無一生還。」
這絕不是御林軍能做到了的。
應扶硯:「你可有交鋒過?」
魏昭:「不曾,他對我最是防備。但我小叔曾對父親提及,那些人功夫高深莫測。」
時間有過片刻的靜止。
只能聽到青鴉的怪叫聲。
葛老覺得它太吵,捂住嘴,把它帶下去。
魏昭指尖輕劃,在石桌上碰了碰,語氣隨意。
「梁越三皇子入京了。悄悄來的,不曾透露行蹤。」
應扶硯顯然還沒收到消息,面上染過意外。
「大晉這些年和梁越水火不容,他竟敢過來?」
也是,魏昭在和梁越那一仗,『死』了一次。
大晉百姓如喪考妣,可梁越那邊卻過年一樣。就等著調整一番,繼續攻打。
沒有魏家軍,勝算可就大了。
應扶硯:「這是有意……探你虛實?」
魏昭:「怎麼不可能是來拜訪我?」
應扶硯:……
你殺了他們的將軍,首級還送到梁越帝王面前當禮,早些年闖入敵軍陣營,幹了那麼多能把他們氣死的事,還拜訪你?
心裡沒有數嗎?
每次魏家軍和他們打,都留有後手,從不一網打盡,給他們捲土重來的機會。
像是逗狗一樣。從不絕後患,讓應乾帝需要魏昭,順國公府才能無恙。
在梁越絕望不想打的時候,魏昭又跑過去指點,說他們作戰計劃錯了,鼓舞他們繼續打,不要氣餒。
梁越帝王如何能不知魏昭的用意?
所以生了挖他的心思。
可沒有成功過,還被魏昭明晃晃薅了不少羊毛。
故!你在梁越那邊有多晦氣,不知道嗎?
魏昭:「他來的正是時候。」
他這麼一說,應扶硯已知用意。
「那是該好好款待了。」
應扶硯:「楊尚書府的事,狗皇帝為此大發雷霆,宮裡不曾收到別的消息,不過已召抱朴入宮。」
可抱朴並非假道士,狗皇帝底褲繡了什麼都能算出來,又有顧傅居暗中操控,欽天監都得甘拜下風。
他若說些什麼,勢必給應乾帝留下一顆懷疑似信非信的種子。
看著吧。
危言聳聽的話,能讓應乾帝夜不能寐了。
「什麼時候動手?」
魏昭:「夜市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