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言不服。
他叫苦不迭。
「夫子!」
蕭懷言很崩潰:「您對家中女兒,也是如此嚴苛嗎?」
顧傅居想說。
在讀書的事上,他對顧嫵的確嚴。
顧嫵雖嬌氣,但好管教。
可想到這會兒還在澤縣,被他徹底護好安危的杳杳。
那是不好管教的。
上京看著風平浪靜,實則卻最危險。
顧傅居感覺……等日後一切結束,把杳杳接過來後。
他就算嚴,杳杳也不聽。
也許還要叫板。
所以,他沉默了。
蕭懷言氣了:「夫子做不到一視同仁嗎!」
顧傅居很冷漠:「今日的罰,你要是不服,我便請你父親過來。」
說完,他朝外去。
「至於你所問,夫子做不到。」
嗓音有了點溫度。
「我也是人,會頭疼,也會有私心。」
第553章 一塊守著她
自魏封遠戰死,上京局勢生變。
應乾帝私底下動作頻頻。
除了提拔顧傅居,又以一山不容二虎之由,故意挑起他和順國公魏封行之間的隔閡。
太子病弱,他又暗中出手,讓太子黨,二皇子黨,五皇子黨私下你爭我斗,相互制衡。
應乾帝只願群臣俯首,聞諛詞如潮。
偏朝中的老臣如賢國公,陽都侯,修平伯那些膽大包天的,時常用規矩禮數牽制他這個帝王。
應乾帝都想把他們統統踢走。
哪裡知道,這些人私下早就擰成一股繩,要將他從龍位上生生拽下來。
水能載龍舟,亦能噬龍骨。
這社稷從來不是鐵打的鼎,而是眾人托著的水。
帝王不仁,莫怪水濺鼎翻。
兩年後,護城河飄滿碎箋,百姓伸手一撈,正是早些年應乾帝登基後,親信彈劾燕王,恨不得致其於死地的奏摺。
燕王殺回上京。
血色殘陽中,守在城門巡邏的御林軍頭領的頭被一箭射落。
箭羽上綁著的正是燕王被廢為庶人,闔府流放的聖旨殘卷。
各皇子黨派全被控制。誰能想到其中竟有一半早已倒戈燕王?
燕王身側玄甲染血的魏封遠一刀劈開宮門。
一番廝殺,後又有忠勇侯支援。金鑾殿前的漢白玉階,終是又一次浸染了新血。
殿中那方傳國玉璽的綬帶,已換了簇新的明黃。
燕王連捅了應乾帝數刀。
魏封遠:「好了,死透了。」
魏封遠:「別那麼血腥。」
他嘴裡那麼說,卻是指尖寒光一閃。那柄新月般的彎刀已沒入徹底斷了氣的應乾帝胸膛,刀刃挑開的動作極快,像撕開一頁無用的廢紙。
心臟取出來,竟還在短暫跳動。
魏封遠嗤笑。
「他這樣的人,心竟不是黑的。」
不過一炷香,本該水火不容的魏封行和已成為太傅的顧傅居在宮門前撞上。
魏封行身後跟著老臣。
顧傅居身後則是這幾年的朝中新貴。
魏封行和顧傅居沒有如往常一般互不搭理,而是相互一笑並肩而行。
他們總算等到了今日,都是來請燕王登基的。
魏封行溫聲:「這些年大晉上下早就爬滿了蛀蟲。新帝登基這陣子怕是不得閒。要將舊政的腐肉剜淨,又得趕在春訊前給百姓屋檐下補窟窿。」
這是破舊立新,要給百姓謀福利。
魏封行:「我這裡有些想法,想……」
顧傅居:「有勞順國公忙碌了。」
魏封行???
什麼意思。
你也得忙啊!
顧傅居向來嚴肅的臉上有了笑意:「我早就向燕王提出告假一段時間。」
魏封行還是一如既往的儒雅。
他稍作驚訝後,溫聲詢問:「這是……」
「去接我女兒。」
顧傅居無奈:「也不知這次過去還認不認得我了。」
賢國公瞪眼。
「你……」
「你在外還有個孩子?」
賢國公:「嘉善知道嗎?」
他剛要沉臉。
那個人向來最疼嘉善這個侄女,要是知道顧傅居平步青雲後就外頭有了相好,怕是得氣的不輕。
「你如今了不得了,就忘了當初你岳丈不顧外頭風言風語,非相中你是個不錯的後生,將女兒低嫁?」=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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