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走出去,招來魏家軍,讓他送到順國公那裡。這才重新回涼亭在杳杳對面坐下。
魏昭言簡意賅,抬手:「還我。」
杳杳就不是很想。
她又無賴慣了。
這個貓不像貓的東西,她也想擁有。
杳杳:「你喊一聲,看看它應嗎?」
魏昭要張嘴。
杳杳不擼了,一把捂住伏猛的嘴。
魏昭:……
服了,真的。
「世子!」
這時候管家匆匆入內。許是走的急了,聲音都帶著喘。
等到後,他稍稍平息下呼吸。
魏昭納悶:「可是有什麼事?」
「太子身邊的小公公送來了藥丸,老奴不敢耽擱,便給您送來了。」
說著,他雙手奉上。
魏昭:?
他倏然看過去。
是熟悉的鎏金纏枝蓮紋瓷盒。
這是應扶硯送的,那剛剛是什麼?
魏昭破天荒的宕機,緩慢看向涼亭的杳杳。
杳杳矜持承認:「我的。」
「剛剛為何不說?」
杳杳就很納悶。
她不理解。
明明損失的是他,魏昭白拿,怎麼還好意思責問她?
「我本來想制止的。」
杳杳對不給她抄書的人很大聲,理由充沛。
「我就是要讓你看看,大度不計較得失的人,是怎麼樣的。」
杳杳:「你現在不羞愧嗎?」
魏昭:……
他一時間竟反駁不了。
魏昭:「你那藥……是什麼?」
杳杳無辜臉:「我不知道。」
魏昭:?
杳杳老實告知:「沈枝意給我的。」
她想了想補充。
「沈枝意從蕭懷言那裡偷來的。」
可見昂貴!不可多得!
蕭懷言?
也沒聽他身上有病有痛。
等等。
魏昭站定,某段記憶傾瀉而出。
——「我從皇宮偷出來的藥!」
——「魏昭!」
——「這是給你的啊!」
那藥……他扔了,蕭懷言又給撿了回來。
——「我給你存著,總有用到的一日。」
如今想來,那藥丸和剛剛看到的,以及應扶硯吃的都很像。
也就是他如今不通醫術,分辨不出來藥丸味道的差異。
杳杳目睹向來雲淡風輕的魏昭臉色一變再變。
身形如風,消失在她眼前。
可魏昭還是遲了一步,他前腳入書房。
「父親!」
可阻攔的話不曾說出口,魏封行已仰頸咽下。
魏封行還是一如既往的儒雅溫潤,見是他,眉眼閃過意外。
「放心,你給的藥,父親吃了。」
魏昭:……
就是吃了才不放心。
魏封行溫聲:「藥味有些怪,竟是入口即化,我兒一番孝心,必然有用。」
魏昭:……
很好,吐不出來了。
托杳杳的福,向來行事穩妥的魏昭眼前一黑。
魏封行:「怎麼這般行事匆匆?」
「可是有什麼事,要同父親說的?」
魏昭:……
他很艱難吐出兩字。
「沒有。」
他風風火火的來,離開的時候卻是頭重腳輕的。
魏昭的異常,魏封遠看在眼裡,意外:「倒是難得有了這個年紀該有的朝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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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素嬋正招待女眷,身上的氣度不可忽視。
婢女端著瓜果,每個席位擺放的角度就連捧茶時手指該屈幾度,都是有講究的。
絲竹盈耳,珍饈輪轉,這些背後,是整座府邸筋骨里透出的規矩。
寧素嬋執盞時腕間玉鐲紋絲不響,唇邊的笑意深淺都似用宮裡的規矩尺量過。
寧國侯夫人正和她說話。
「婆母本想著也來的,可你也知曉,她身子骨向來不好,怕過來你見了又得多一份操心。」
寧素嬋:「等今日過後,我回去看看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