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卻帶門的那面牆,其餘三面牆上大大小小掛著很多幅展畫,每幅畫上配著一盞掛燈,能很好的照出整幅畫的樣子,畫基本都長一米多寬也有近一米,粗魯的一看三面牆至少也有幾十幅畫,甚是壯觀。
「啊這都是什麼?」
「好嚇人...」
「天吶,畫上的不會都是小孩子吧!」
.....
四周響起接連的驚駭聲,離著虞禮最近的一個年輕女人更是一臉驚恐的躲到了人群的最後頭,都快靠近門口了,也在這時,門口發來一聲巨響,木門被重重關上了。
眾人面面相覷,皆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
此時,場上響起了電子廣播聲——「各位參觀者晚上好!歡迎來到愚人樂園—『人偶畫展』,下面你們有三十分鐘的自由參展時間,在這三十分鐘裡請儘快選出與你號碼牌相一致的展畫,並將號碼牌在規定時間內掛上去,超出時間或者掛錯都將面臨不同程度的懲罰,請謹慎對待。」
場上一時陷入了短暫的安靜,但馬上便有不少人開始行動起來,紛紛走到展畫面前觀察起來。
虞禮拿出號碼牌發現上面的數字竟然發生了變化,她原本拿的是23,現在一看卻變成了19,除了數字之外還多了一個星星的圖案,映在數字的背後。
突然她的身後傳來一個巨大聲響,原來是一個短髮女人跌倒在地,身子砸在地面發出的響動。
那女人一臉憤怒的指著不遠處的一個男人大聲喊道:「你這個混蛋,把我的牌還給我,還給我....」
短髮女人一邊憤怒的呼喊一邊爬起身,但可能是心情過於激動,還沒起身便再次跌倒,也就是這麼一會,那男人已經走到了一幅畫面前,將手裡的什麼東西放了上去。
眾人也對這突發的狀況沒反應過來。
也就在那男人將東西放上去的下一刻,地上的短髮女人像是突然遭到了什麼重大的變故一般,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很快她的身子便癱了下去,哆哆嗦嗦的嘟囔著,似乎比之剛才的狀態要差了很多。
虞禮有些看不過去,剛想上前搭把手,卻被一隻手攔下。
轉頭看到秦書瑤一臉凝重的臉,她搖搖頭:「她感染過重別過去!先顧好自己!」
周圍的一些人半是同情半是惶恐的離遠了一些,也紛紛對那個男人投去了厭惡的神色,一個身材較為魁梧的男士正好離那男人不遠,直接上前給了對方一拳,將男人打趴在地。
男人不服氣,還想起身還擊,卻在對方危險的眼神下退卻了,唾罵了兩句便走到了另一邊。
虞禮見那男士甚至十分好心的將被掛上去的號碼牌取了下來,扔給了地上的短髮女人,看來大家都默契的選擇不去靠近那些感染過重的人。
經過這一變故,大家也清楚了剛才廣播裡說的掛錯的懲罰便會迅速被感染,一時場上安靜了不少。
時間有限,虞禮和秦書瑤也各自投入到參展之中,只是因為剛才的事,變得分外謹慎,特別是靠近身邊的其餘人,好在這個展區很大,每個人之間如果不是刻意靠近,基本都自覺保持一兩米的距離,互不打擾。
磚紅色的牆上錯落有致的掛著上下兩排展畫,巨大的黑色畫框裡是一個個姿勢各異的人偶,長發短髮,男的女的,無一例外都在笑著。
湊近些看去,倒像真的孩童,上面的皮膚毛髮每一處細節都很逼真,看得久了會讓人產生他們正盯著你笑,下一刻就要張嘴跟你說話的錯覺。
虞禮對這些表情怪異的人偶小孩挺牴觸的,特別是她現在面前的這一個,一雙琉璃球似的大眼珠子鑲嵌在瓷白的臉蛋上,一頭黃褐色的頭髮梳成兩股麻花辮,臉上是純真的微笑,但真的和她懷裡抱著的洋娃娃很像。
她從小就對這一類真人版的洋娃娃有種莫名的恐懼,特別是它們的眼睛,也可能是一些恐怖片中會故意用這一類的娃娃製造詭異的氛圍,給她帶來了一些不好的記憶影響。
畫上的女孩穿著粉色的公主蓬蓬裙,除了懷中抱著的洋娃娃就沒有別的物品了,姿勢也是中規中矩的。
畫框的正下方的位置有一個凸出來的掛鉤形狀,有一處凹痕,正好能嵌進去一個號碼牌的位置,想來便是用來房他們號碼牌的地方。
虞禮想不出這和他們的號碼有什麼關聯的,看了看時間已經過去快十分鐘了。
她移動腳步來到下一幅畫前,這幅畫仍是個女孩子,不過是一頭烏黑的長髮垂在肩頭,直直的齊劉海顯得臉蛋圓乎乎的,女孩雙手張開仿佛想要擁抱什麼?
仍舊看不出什麼端倪?
虞禮數了數場上展示的正好三十幅畫,但畫裡男孩和女孩的數量並不是對等的,其中女孩有十八幅,男孩的十二幅。
但他們這三十個人里卻正好男人十五個,女人十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