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這座學校而是原先寂靜黑暗的城市一時之間都像活了過來,從一座死城變為一座繁華的大都市。
喧囂嘈雜的聲音像爆開的煙花一樣傳入虞禮的耳中。
她的眼前不再是之前黑暗中空空蕩蕩的教室,而是一間坐滿了學生的教室,只見學生們或坐或站,有的在埋頭寫著作業,有的則三兩個聚在一起說鬧著....
原來這就是枉死城的介紹里說的日夜顛倒,但是連個過度都沒有到點了直接變?
「張執福愣著幹啥?快點這邊!」
一個男生的聲音從虞禮身後傳來。
她轉身看見一個十五六的男生站在離她兩三米之外的樓道口看著她。
虞禮躊躇的指了指自己問對方:「我嗎?」
那男生並不像其他學生穿著校服,而是套著一件黑色的衛衣,頭髮亂糟糟的像是被汗水浸濕了,劉海留的老長,其中一隻眼睛被遮擋的嚴嚴實實。
很像八九十年代的非主流殺馬特髮型。
男生嫌棄的嘖了一聲:「等會最晚到有你好受的。」
扔下一句半是威脅的話那男生就轉身往樓上跑去,但跑到轉角處又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原地的虞禮又忍不住催促了一句:「還不快點跟上!」
於是虞禮便跟著這個男生一路來到五樓,這一層只有走廊燈是亮著的,似乎教室都是一些多媒體教室,而現在並沒有班級在裡面上課。
「同學你剛剛叫我張執福是嗎?」
一直走在前面的男生聽到虞禮的問話頓時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她:「不叫你張執福那叫你什麼?」
男生的眼神里升起疑惑但更多的像是再看一個白痴。
虞禮小心的笑了笑,腦袋飛速運轉,張執福不會就是剛才在公告欄上看到的那個被通報警告處分的學生吧?一個學校里同名同姓的可能性雖然也存在但當下明顯不可能是巧合。
男生見虞禮停在原地似乎明白了什麼,靠了過來重重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只要你待會照著軍哥說的做,膽子放大一點就沒事。」
「快走快走不然軍哥等不及有我們好看的!」
軍哥又是誰?虞禮步履艱難的被男生拽著往前走,實在是沒搞清楚狀態就被帶到這裡了,這劇情走的太快了。
男生的力氣大的出奇,沒一會就把虞禮給拽到了走廊盡頭的一間教室門口。
就在男生要推開門的時候,虞禮伸出手一把止住了對方的動作。
「張執福你怎麼回事?」男生語氣里的怒氣值明顯上升了好幾度。
虞禮連忙開口:「我突然忘記了今天是幾月幾號來著?想問問你。」
「十二月二十號啊!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虞禮得到答案便放開了男生的手,點頭表示:「是是是我又想起來了。」
果真此刻的她就是處分上的那個張執福。
為什麼她會變成張執福呢?僱主讓她來明陽中學清理邪念,邪念是什麼都還沒搞清楚?現在又無緣無故變成另一個人,難道僱主就是這個叫做張執福的學生?
正想著,男生已經將門直接推開了,接著虞禮便被一個拉拽直接被對方推進了教室里。
她下意識想要從系統里取出匕首但轉念想到手中的皮搋子,便止住了。
打算先看看情況。
教室里沒開燈,但從別處照進來的光足以讓人看清教室里的場景。
至少在虞禮看來是很清晰的。
教室的中間位置被空了出來,桌椅全都被擺在了周圍一圈,那裡四散坐著三個人,兩男一女。
而最終的空地上則是跪坐著一個男生,垂著腦袋一動不動。
他們這是在進行什麼奇怪的儀式嗎?虞禮不禁想到有一些恐怖片裡學校的學生總愛私下裡搞些奇奇怪怪的活動。
「阿名怎麼回事?來的這麼慢!看把我們書恆都等睡著了。」
那個女生怪裡怪氣的發出聲音,虞禮懷疑她在故意掐著嗓子說話。
未等虞禮做出反應身後的被叫做阿名的男生便一把將她推了一下,這一下直接將她推到了跪坐的男生面前,好在她用手中的皮搋子在地上撐了一下,才沒有直接載在男生的身上。
而阿名卻跟著上前一腳踹在了那個男生身上。
男生從原本的跪坐姿勢被猛地踹趴在地上,仍是沒有發出聲音,只是虞禮注意到男生伏在地面上的手憑空抓了抓又縮了回去。
虞禮皺起了眉頭算是對當前的狀況有了一些頭緒。
這幫混小子是在這學校無人注意到的角落梨搞霸凌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