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門外就能聽見屋裡激烈的討論聲,許冠寧推門進去。
屋子裡沒有幾個人理會門口的動靜,專注力全在試卷上。
許冠寧抓住對上視線的女生,走過去問道:「同學你好,我剛加入化競隊,請問位置怎麼坐呀?」
「啊?」女生愣了愣,說道:「你隨便坐吧,孫老師等會就來了。」
「那我可以坐你旁邊嗎?」
「哈?哦哦,可以的。」
許冠寧在她慌慌張張的回答中坐下,瞄了眼她的試卷,應該是之前發下來的習題。
女生在她好奇的打量下,忍不住搭話:「你為什麼現在才加入啊?」
「現在不行嗎?」
「也不是不行,可是國家級競賽去年就全部結束了。」女生淡淡道:「我們參加完下個月的天源杯決賽就專心準備中考,不用再來這裡上課了。」
「呀!」驚訝轉到許冠寧臉上,那她豈不是摸不到幾次實驗!看了眼她試卷上的名字,說道:「好巧呀,你也是姓許!」
許靜文羞澀一笑。
許冠寧得寸進尺,問道:「許同學,我可以看看你的試卷嗎?」
許靜文對她的自來熟感到詫異,推過試卷說:「你...看吧。」
「謝謝大美女!」許冠寧趕緊把題型記下來。
***
春末的時光猶如熊貓的尾巴一樣短,夏天炎熱的溫度猛地躥上來。許冠寧在化競隊揮汗幾次後,暫時獲得放歸14班的自由。
陳寶言是最開心的那個,靠在陽台邊上樂道:「我又可以和你一起放學回家了。」
「你該不會是傷心過度,搞自殘吧?!」許冠寧大驚失色地抓住她手腕,一道長長的口子橫在她靜脈上,周邊的皮膚泛起紅腫,顯得觸目驚心。
「哈哈哈!」陳寶言當著她的面狠狠搓動手腕,笑道:「這是畫的假傷口!」
「假的?!」許冠寧使勁眨眨眼睛,伸出手輕輕碰她的手腕,手下皮膚滑溜溜的,被勾起好奇心,興奮道:「怎麼畫的?」
「鄭嘉儀畫的,你讓她給你畫一個。」
許冠寧興致盎然地沖回座位,伸出手腕一臉認真道:「求大師賜下真跡!」
鄭嘉儀一看就知道來意,拿起黑筆熟練地在她手腕上畫線,然後大拇指搓暈開接著再畫。
許冠寧忍著酥酥麻麻的癢意,仔細看著她的動作,讚美的話源源不斷:「哇!這一定是畢卡索再世,怎麼會有人畫得這麼逼真!」
鄭嘉儀畫下最後一筆,冷酷道:「畢卡索是抽象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