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禮爍捂住肩頭,微微笑道:「肯定的。」
「阿爍,奶奶讓我問你,這個東西不帶走嗎?」任鳴輝托著一個許願瓶走出院門口。
秦劭燁看清那是一個星星形狀的玻璃瓶,臉色不由一僵,在許冠寧家裡,他好像很久沒見過這個瓶子。
任禮爍瞟他一眼,若無其事地笑道:「別人送的,帶去學校萬一磕到哪就不好了,放在這保管吧。」
「哦,那我拿回去咯。」
任禮爍轉身望向對面家屬院,冷不丁地開口:「你喜歡許冠寧吧。」
雖然帶著『吧』字,可語氣里全是篤定。
秦劭燁腦海里是揮之不去的許願瓶,眼眶泛紅,酸溜溜道:「你在向我炫耀?」
「難怪你有時候看我的眼神凶神惡煞的,每次和許冠寧說話,你就會冒出來。」任禮爍憋住笑,悶聲道:「原來是把我當情敵啊。」
「你要是敢惹她不開心,我第一個找你算帳。」秦劭燁狠狠地瞪他一眼,隨即轉身失魂落魄地鑽進大院。
任禮爍抿唇偷笑:「就當是補償我白受這麼久的氣吧。」
下午,許冠寧出門聽見樓上的腳步聲,揚起笑臉:「嗨!」
「我不嗨!」秦劭燁腳步一頓,若無其事地越過她繼續往下走。
「你哪根筋不對?」許冠寧追上去細瞧他的神色,納悶道:「我什麼時候惹你了?」
秦劭燁猛地跳開,冷聲道:「你都...總之注意社交距離。」
「呵!」許冠寧看著他像是躲瘟神一樣,氣不打一處來,怒道:「保持距離?你以為我稀罕靠近你啊!大豬頭!」話音剛落,衝去車棚踹了腳他的自行車。
秦劭燁悶聲不吭地任由她踹,等她離開大院才垮下肩頭挪去推自行車。
許冠寧氣不過,在課室等人坐去她後面又重重地『哼』了聲。
劉明明看出點苗頭,把人拉去外頭,嫌棄道:「你能不能管管自己那張嘴,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
「你以後不用再幫我了,」秦劭燁捏緊拳頭打斷他的話,嘴巴一股血腥味,冷聲道:「她有喜歡的人。」
「啊?!」劉明明瞠目結舌,遲疑道:「可是...可是我看著......」
「沒有可是,不要讓她知道。」秦劭燁說完利落地走回課室。
劉明明搖頭感嘆:「嘖嘖,看這背影可憐得喲。」
陳寶言下課後跑去找許冠寧上廁所,察覺兩人之間氣氛僵硬,不禁關心道:「秦劭燁又做了什麼事惹你?」
許冠寧鼓著臉走近洗手池,擰開水龍頭使勁搓手,氣悶道:「不知道他發什麼神經。」
「我幫你去罵他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