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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要不,跟柳大哥……」

姜妄南抬手截道:「這幾年,他幫我們的已經夠多了,錢不夠用的話,先把我的藥停一段時間,孩子們的吃穿用度不能省。」

「我也會再多接點梳妝的活,抑或是去裁縫店多拿幾個單子,不用擔心。」

秋若抿了抿唇,猶豫片刻道:「公子,其實,柳大哥也挺好的吧,熱心,肯吃苦,又懂得疼人,而且,他也不止一次兩次表露過他對公子的情意。」

「秋若,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你覺得可能嗎?」

秋若不語,片刻,嘆道:「不知伯深公子,又是何時回來?」

「隨他吧。」

說起劉伯深,當年他扮作牧黎白侍衛入宮,後來一路護送姜妄南來到安國,期間還安排人把秋若接了過來。

他親手給姜妄南接生,約莫一個多月後便離開了,揚言要召集越國流民,組成一支有秩序有實力的軍隊,以備復國。

這幾年來,劉伯深只回過一次,給了不少藥材和錢財。

姜妄南依稀記得,對方青黑色的胡茬還未來得及刮,黑了許多,顯得五官硬朗,樸素衣裳下的身材壯實了不少,談吐之間多了幾分肅殺之氣。

好似先前朗朗如月的公子哥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風吹日曬的勞碌將士。

也不會像之前那樣強迫姜妄南喜歡他、接受他,就跟親生兄長那般,關懷體貼,無分毫越矩的言行。

姜妄南至今沒想明白,牧黎白作為蕭權川表舅母,是如何同劉伯深緊密聯繫在一起的?

生產與養孩子已透支了他所有的力氣,姜妄南只盼著過好眼前的日子,其餘一概不想理。

他難得像以前那樣揶揄秋若:「好啦好啦,反倒是,我覺得你同他,還挺配的。」

「公子在胡說什麼,我這輩子哪兒都不去。」秋若的臉微微泛紅。

適時,一個大娘遙遙跑過來,招手呼喊道:「阿亡,阿亡,你家妹妹掉水田裡了!髒了一身哇哇大哭!哎喲,那哭的啊,眼睛都成兩個小紅燈籠了,你快去瞧瞧吧!」

「柳嬸,怎麼回事?」姜妄南忙問道。

「月渺不知怎得,和那孫麗娘的大柱打起來了,然後也不知是誰推的月渺,總之那裡一群調皮的小孩子,亂得很呢。」

「哥哥呢?」

「甭提你家那思渺了,哎喲不知多冷漠,天天板著一張臉,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說妹妹蠢,他這一說,月渺就哭得更厲害了。」大娘心急如焚答道。

「好,謝謝你,我去看看,改日請你喝茶啊。」姜妄南匆匆道別亦不失禮數。

秋若在後頭跟著,擔憂囑咐道:「公子,別跑太快,你身子消受不起。」

姜妄南剛要開口說沒事,忽而胸口一股氣息猛然湧上喉嚨,嗆得他直咳嗽。

這一咳,就連連牽動了腹部的舊刀疤,痛得他額頭直冒冷汗,不得不停下來,撐著一旁的大樹,熟稔地調整紊亂的呼吸。

當時,他尋了許多大夫都不願給他接生,嫌錢太少不肯冒險,幸虧牧黎白介紹了一個大夫給他,那大夫給不少特殊的男子接過生,經驗較為豐富。

然而,即便如此,剖腹手術在古代並不成熟,當又礙於姜妄南懷的是龍鳳胎,更是難上加難。

依稀記得,那時候,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他已經疼得麻木過去了,只覺小腹不斷湧出溫流,秋若在一旁嚎啕大哭,那大夫拿著針線的手抖如篩子,尖銳的銀針戳進他毫無知覺的肚皮,一拉一扯,一拉一扯,為了減少流血,縫得非常之快,時間一點一滴過得非常之慢。

因此,他傷口的縫合格外粗糙,留下了不可挽回的後遺症。

以至於後來每每動用腹部的力量,就會隱隱作痛,痛得脾胃發顫,渾身冒汗,連泛噁心,嚴重時候,甚至頭暈目眩、當場昏厥也不為過。

他另一手抓住秋若手臂,說一個字喘一下:「你幫我去把他們帶回來。」

「好,好,公子你留在這裡別動。」

姜妄南唇色發白,擠出一抹笑,微微頜首。

秋若堪堪抬頭,便見一個穿著無袖衫的健壯男人,闊步走來,右手抱著一個捂著鼻子的臭臉男娃,肌肉緊繃成塊,左手輕而易舉拎著一個眯縫眼小胖子,身後老老實實跟著一個哭花臉的髒兮兮女娃。

「公子,你瞧,降伏那幫神獸,還是得柳大哥出馬。」秋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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