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她從袖口拿出兩個包著糯米紙的糕點,「林娘娘給我的,我們一人一個。」
蕭衍之穿外袍的手頓住,不禁打量起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孩。
眉清目秀,就是穿著下人不像下人,主子不像主子的。
桑晚見他不語,只當他是不好意思,伸手將糕點湊到蕭衍之唇邊;「吃點甜的,就不疼了。」
聲音還有孩童
的稚嫩,發育不好的原因,看不出年歲。
糕點不大,蕭衍之低頭咬走,「南國宮裡,會有你這么小的宮女嗎?」
「我是三公主。」
桑晚小口吃著僅剩的一個糕點,很是珍惜。
公主,皇子,他們還真是巧了。
宮中萬惡叢生,那些人虛偽的嘴臉,當真是爛透了。
那天他們聊了很久,桑晚以為他是出使南國的使節。
小姑娘羨慕魚塘里自由自在的魚,講起在浮雲湖見到的錦鯉,手舞足蹈地開心。
蕭衍之冷笑,他偏要做桀驁不馴的鷹,睥睨眾生。
思緒被湖面錦鯉奪食的聲響拉回現實,桑晚還盯著湖面出神。
「怎得不餵食?」
她輕輕搖頭,「籠中雀,池中魚,都是供人賞樂的玩物罷了。」
蕭衍之默默攥拳,五年過去了,他的小姑娘也長大了。
不再喜歡湖中的錦鯉。
「不想同朕回晉國?」
「不想。」她低頭,聲音篤定。
帝王拿起絹帕,一把將魚食揚進湖中。
絹帕被隨意丟在湖畔旁,湖面水聲劇烈,浮現出更多錦鯉搶奪食物。
蕭衍之拉過桑晚冰涼的手,用最溫柔的聲音說著讓人無法反駁的話:「這可由不得阿晚。」
桑晚沒有太多反應,她早就明白,命運從來都不是捏在自己手裡的。
只是不知,帝王一時上頭的寵愛又能維繫多久?
無非是從南國的皇宮換到晉國,繼續磋磨罷了。
冷宮那些瘋了的女人,或許也是她的歸宿。
「敢問陛下,后妃和公主要如何處置?」
桑晚好似瞬間想開許多,既得了晉國帝王垂青,那便盡力護住林娘娘和二姐姐。
「官妓。」帝王惜字如金。
桑晚暗暗鬆了口氣,至少可以活著到晉國,到時候再想辦法給她們開脫。
「做陛下的籠中雀,是要好很多。」
月光照在臉上,映射出一抹慘澹的笑。
比起官妓,好了千百倍。
蕭衍之心裡堵得慌,快到寢殿時,才突然說:「不是籠中雀。」
桑晚淺笑,已經不重要了。
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
緩步踏入寢殿,帝王走向案幾,安順有眼色的沒進來。
桌上茶水溫著,他斟上還未遞去,轉頭見桑晚已經脫了披風,繼續解著領口的盤扣。
「桑晚?」這是蕭衍之第一次喚她全名。
說話間,外衣快要敞開,蕭衍之氣血翻湧,三兩步過去用披風裹住她,「你存心氣朕嗎?!」
桑晚不解,抬頭看向眼前突然震怒的帝王。
身體輕顫,眼底泛著淚花,委屈道:「這不是陛下想要的嗎?」
第4章
蕭衍之透過披風捏著桑晚肩頭,神色如墨。
眼前嬌小的人因害怕而輕顫,眼底卻摻著一絲倔強。
不由分說,厚實有力的大掌貼著桑晚脊背,幾乎將她按進懷裡。
桑晚踉蹌,下一瞬側臉便貼著帝王胸膛。
蕭衍之胸口起伏不定,心跳聲和她挨的如此近。
帝王嘆氣,明明害怕,卻還要這樣說,他的阿晚,骨子裡當真是倔極了。
過了片刻,才鬆開懷裡的人,抬手替她拂去淚珠。
「不哭了,早些安寢。」
語罷轉身出去,還捎帶關上了寢殿和偏殿連通的門扉。
桑晚跌坐在床榻上,領口的盤扣歪歪斜斜,肩頭披風滑落,雙眼通紅。
蕭衍之只是抱了她一下,就這樣離開了……
桑晚突然有些看不明白,帝王為的是哪般?
她剛整理好衣衫,便有人從外輕扣三下門,隨後打開半扇。=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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