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獮將至,到時候可以帶阿晚騎馬,也可以抓你喜歡的小動物回來養著。」
「真的嗎?」桑晚眼睛忽地睜大,「可以在雍華宮養小動物?」
帝王抬手,用指尖輕點了點她的鼻尖:「朕何曾哄騙過你?」
桑晚撇撇嘴,「陛下分明白天才騙過……」
蕭衍之假意思索了下,「有麼?」
桑晚欲言又止,手指被他攥的灼熱:「陛下說沒有,便沒有吧。」
從菊園回來,蕭衍之親手給她擦藥,桑晚在龍榻上很不安,被扣著威脅,不乖些便要宿在龍榻了。
後來不知哪句話惹到了眼前的男人,轉眼便改口強留下她。
帝王的笑聲穿透力極強,桑晚和他挨得很近,一坐一立,蕭衍之伸手環住她盈盈一握的細腰。
「床笫間所言,阿晚何必當真,朕平日可是一言九鼎。」
桑晚哪敢真的和蕭衍之較真這些,旁敲側擊地問:「二姐姐可以和我一起去嗎?」
蕭衍之搖頭,「皇家狩獵,她自然去不得,有喜歡的,你可以帶給她。」
桑晚點頭,「知道了,多謝陛下。」
眼見著她的眼神一點點暗下去,蕭衍之問:「朕陪你,還不夠?」
「陛下去狩獵,阿晚同去只會拖累您。」
再說,她自小養在深宮,對
這些一竅不通,出現在獵場內,也太過危險。
蕭衍之:「元德清!」
宦官垂手進來:「陛下?」
「告知張大人,秋獮隨行車馬,添上薛貴人,再去後宮傳旨,讓她早做準備。」
太僕寺卿張知禮,負責調配此次秋獮的車馬順序,隨行人員。
和鑾儀使這幾日忙的焦頭爛額。
不為別的,往年太后從不出行,今年居然要帶著寧王同去,那場面,可想而知。
元德清領命,吩咐順子前去傳旨。
蕭衍之環著桑晚,看不出對方才薛瑤的事是否還有介懷,竟是問她:「讓薛貴人陪你可好?」
桑晚總覺得哪裡怪怪的,「陛下的后妃,怎麼聽著倒成了我的……」
她的話戛然而止,尾音銜長。
蕭衍之眉眼輕佻,玩笑著說:「怎麼,阿晚有朕不夠,也想納妾?」
「我哪裡敢,您慣會打趣我。」桑晚氣息漸弱,「多謝陛下,薛姐姐應該也會高興的。」
「你怎知她會高興?」
「久在深宮,能同去秋獮見識一番,出行遊玩,自然該高興。」
蕭衍之扒在她腰間的手輕巧用力,她便被帶到帝王腿上,雙腳離地。
「不是誰都和你一樣,這麼容易滿足的,心思不要太單純。」
帝王身形高大,將她抱到腿上只動了動腕子,太過輕而易舉。
桑晚神色黯淡一瞬,「阿晚從沒期望過什麼,所以從未失望。」
帝王手指微頓,「朕也不會叫阿晚失望。」
桑晚抬眼,仍舊看不懂蕭衍之眼底的神色,看不懂帝王從南國至今,突如其來的寵愛。
蕭衍之:「作何這樣看著朕,怪可憐的。」
他抬手輕撫上桑晚眼尾,不過揉了幾下,便一片紅意,就像只單純無害的兔子,任由帝王宰割。
桑晚躲開他燙人的視線,「我宿在這,陛下呢?」
蕭衍之抱起她,闊步走進寢殿,底氣十足:「自然是和阿晚同寢了。」
桑晚白天便想到會是這樣,此刻倒分外平靜,從南國回到晉國,蕭衍之留給她消化緩衝的時間已經足夠長。
蘇若送進湯藥,伺候她用完,宮人又輪番進來,侍候兩人淨面。
桑晚貼著龍榻里側睡下,背後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身邊一軟,床榻深陷。
蕭衍之已經穿著寢衣,伸手解開桑晚腰間的細帶。
「你就打算這樣睡?」
「陛下,我、我怕冷。」
蕭衍之手上動作不停:「阿晚自己聽聽,這藉口有多牽強?」
且不說還沒到寒冬臘月燒地龍的時候,深秋時節,因著桑晚畏寒,殿內時刻都點著暖爐。
帝王並未做過分之舉,剩寢衣後,便抖開錦被,將她從牆角拽進懷裡。
桑晚身形嬌小,整個人縮在蕭衍之懷裡,帷幔被宮人層層放下,皆不敢亂看,悄然退下。
就連元德清和安順都弄不懂帝王究竟作何想法。
安順:「師傅,今夜可要備著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