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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些時候,還以為姚淑蘭受挫便不來了,不曾想卻帶著蕭瓊斕姍姍來遲。

先前長公主被派去到北狄王子那,給蕭然帶去奉先殿守歲的懿旨,眼下並看不出多餘的情緒,更不願多看契蒙一眼。

高台上的主位和萬壽節時並無異,桑晚仍坐著歷來皇后的位置,同太后的席位分別在帝王兩側。

姚淑蘭進來後,蕭衍之和桑晚迎著見禮聲先後起身,並無旁的動作。

太后面容疲憊,入座後叫了起,又看向蕭梓軒那片,「哪位是小豫王?」

蕭然起身作揖:「臣蕭然,見過太后!」

安王再往前的坐席,原本是寧王的,但蕭承基眼下還被罰在梅園掃雪,因此還空著。

從梵音閣到除夕夜宴這短短半天的時辰,蕭承基惹惱帝王被罰的事已經暗暗傳開,但沒有旨意,宮人也不敢撤下他的席位。

「小豫王年輕有為,豫王一脈後繼有人,哀家十分欣慰。」

姚淑蘭假笑著點頭,略抬了抬手:「坐吧,今兒是家宴,不必見外。」

蕭然躬身點頭,回了席位。

又聽太后說:「小豫王頭一次入京便宿在安王府,梓軒完婚在即,可還忙得過來?」

蕭梓軒也是訝異,姚淑蘭居然會在這樣的場合下點他,自己都不記得已經多久沒和太后正面說過話了。

無奈起身作揖:「回母后,兒臣定當盡心,不叫您和皇兄失望。」

蕭然補充道:「太后放心,陛下讓臣年後便宿在宮中,斷不會影響三殿下娶親。」

姚淑蘭詫異:「小豫王年後不隨使臣一同離京?」

「是。」蕭然恭敬點頭:「陛下願多留臣在京中小住,是臣的榮幸,也是豫王府的榮幸。」

蕭衍之淡淡接話:「既是家宴,便不談政事。」

帝王打斷了姚淑蘭原本還要問下去的話,太后也不再多言,冷著臉挪開視線。

祝酒詞年年就這麼些,聽個樂呵。

除夕夜宴要一直到子時結束,再三五成群地回府,有血親關係的人在一起守歲到辰時。

底下歌舞平升,臣子們也來回走動,互相閒談。

酒過三巡,桑晚已經坐到蕭衍之的席位上侃

侃而談,時不時看幾眼高台下。

「小豫王這是要……」

蕭衍之聞言也向那邊看去,蕭然是第一次入京,又好似得到帝王青睞,去攀談敬酒之輩頻多。

從他們這個角度看去,蕭然許是年輕氣盛,過於稚嫩,是以來者不拒,杯杯接下,灌入腹中。

一個時辰過去,面上已經有了不輕的醉意。

桑晚對酒水敬而遠之,哪怕是果酒,都沒再敢多喝。

小聲和帝王咬耳朵:「小豫王這倒是個好法子,醉酒躲懿旨,就是有些傷身。」

蕭衍之:「他精明著呢,來之前便已提前用過解酒藥,酒喝多了自然會上臉,但那醉態,是裝出來的也不無可能。」

殿外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濃重的夜色中,大雪仍在宮燈的映照下,簌簌紛飛。

殿內燈火通明,一派祥和。

帝王高興,便多飲了些,歌舞換了一曲又一曲。

坐下眾人見蕭然這般好說話,漸漸地,許多四品官員也去敬酒,只為在皇族面前混個眼熟。

蕭衍之在案幾下拉過桑晚細嫩的手掌:

「鄭嬪的父親將當年江州貪墨的摺子交了上來,白夢祖墳里的帳冊也已尋回,現在就差桑燁了,姚氏同他聯手刺殺朕,通敵叛國的罪行板上釘釘!」

「阿晚,朕很期待……和你成婚的那天。」

任誰都想不到,兩人就這樣毫無遮掩的,在歌舞聲中,低聲闊談這些事。

姚淑蘭身側放了個小圓凳,蕭瓊斕此刻正在身畔作陪,只是昔日笑容再不復見。

桑晚心中明了,低頭咬唇。

蕭衍之輕笑著,用拇指摩挲她的唇角:

「阿晚每每迴避時,總會咬唇,在南國那陣兒朕不讓你咬,你便聽話的不敢咬,生怕朕把你如何了,現在愈發肆無忌憚。」

桑晚搖頭:「只是提到桑燁,和通敵叛國這些字眼,難免會想起我也是桑氏女。」

蕭衍之剛要反駁,就聽她繼續說:

「但陛下放心,我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桑晚了。他是他,我是我;他要復南國,我只盼和您白頭偕老,天下海晏河清。」

桑晚眸光轉動,帝王呼出的熱氣中含著濃郁的酒息,灑在她面容上,有些醉人。

「陛下,您醉了?」

「讓朕醉心的,或許不是酒。」

蕭衍之將桑晚拉入懷中,低頭落下燙人的吻,如醉如痴。

這一瞬間,桑晚只覺耳旁的鼓樂聲都變得慢了起來,連耳廓都羞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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