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晃了晃蕭衍之的手臂:「二爺不如問問柯大人?」
柯沭是龍影衛首領,北狄聖女要真遇險,他不會不知道。
帝王臉上倒沒有擔心的模樣,「他今日告假,許是在陪哪家姑娘遊街。」
蕭衍之說的隱晦,桑晚忍笑:「難怪今日沒見鍾姐姐和白姑娘在一塊兒,原是有人作陪呢。」
話至此,桑芸心雖還擔心,見桑晚還有心思開玩笑,也安心不少。
蕭梓軒卻急的四處張望,還墊腳往更遠處看去,「聖女要真出什麼事,皇兄可得從輕罰過,臣弟也是想給皇嫂一個驚喜,這才沒盯住聖女。」
他一時心急,便喚了皇兄,鬧市人多喧譁,蕭衍之也沒糾正。
「驚喜?」帝王挑眉,放在桑晚腰間的手緊了緊,皮笑肉不笑地反問:「難道不是驚嚇麼?」
蕭梓軒心虛地攥著袖口,沖桑晚笑了笑:「大差不差……皇嫂圖個樂呵就好。」
又不安地問:「聖女……怎麼辦?」
蕭衍之不疾不徐,側眸看了眼安順:「吩咐暗處今日輪守的龍影衛,若找到了,她玩的開心就隨她去,盯著些,別有危險就行。」
「是。」安順領命離開。
蕭梓軒放心不少,走了沒幾步,又不安問道:「皇兄會覺得,臣弟無處事之才嗎?」
他以前從不在意這些,但今時不同往日,年後他就要迎娶芸心了。
「這點事兒,也值得你妄自菲薄?」
蕭衍之腳步頓了下,側眸看著他輕笑,「你著急,二姑娘只會更擔心。遇事當穩,切莫慌張。」
帝王說完,拍了拍他的肩頭,帶桑晚一行人走在前頭。
蕭梓軒木訥地點了點頭,也不知還要不要跟上去。
想跟,又怕擾了他們興致。
在鬧市街頭,他被蕭衍之一席話說的醍醐灌頂,好像有了芸心後,所有的事情都在步入正軌。
他也一改紈絝模樣,對以後有了盼頭,比如迎娶王妃,又比如,接母妃入府,頤養天年。
桑芸心輕拽了拽他胳膊,「殿下?晚兒都走遠了,我們也快走吧。」
蕭梓軒點了點頭,稀里糊塗地和桑芸心跟在帝王身後。
街上人來人往,喧鬧聲此起彼伏,桑晚被蕭衍之緊緊攬著,「陛下方才,都有了幾分長兄如父的模樣。」
「先帝對梓軒,與其說是縱容,更多的是分毫不管。」
路過賣天燈的攤位,帝王頓足,回憶道:「他也清楚,若對哪個皇子加以關心,便活不久,在梓軒面前,滿朝皆知他生性頑劣,先帝很是失望。」
桑晚輕嘆:「我同殿下認識還不足半年,都不難看出他本性純良,並非頑劣之輩。」
話音落下,蕭梓軒已經收拾好情緒跟過來,身側是桑芸心和白夢。
安王注意到一旁的商販,「阿兄要放天燈?」
桑晚聞言也向攤位看去,手裡的蓮花燈已經在珠月手中一併拿著了。
天燈比尋常百姓家紙糊的燈籠要大一些,紅色燈籠旁居然擺放著筆墨,還有火摺子一同售賣。
桑芸心在南國雖沒見過天燈,但上元節這天,也不會像桑晚那樣,在宮裡無法出去。
「這倒和南邊兒的河燈有些像,不過我們是將所願寫在小紙上,放在河燈里,順水飄走。」
南國已無,她說的南邊兒,自然就是現在的南都。
桑晚眼中閃過一瞬的迷茫,蕭衍之拉過她的手走到攤位前。
「北方湖面都結了冰,故而會放天燈,但意義都差不多。」
桑晚接過蕭衍之遞來沾了墨的筆,有點無措,溫吞道:「您先寫吧。」
她大抵知曉是何意,先前也看到天上飄了幾盞紅燈籠,才明白這就是他們口中的天燈。
元德清沒敢過來伺候,蕭衍之拿了頂燈籠放到小台上,明知故問:「阿晚先前可曾放過河燈?」
看她搖頭,才接話:「我亦沒有放過天燈。」
帝王將桑晚拉近身側,又從攤位那兒拿起筆,「阿晚在這側寫,我去背面。」
蕭梓軒和桑芸心自然不敢這個時候上去打擾。
賣天燈的小販也訝異的連眼睛都睜大了不少。
按說這一行幾位貴人,穿著打扮皆不似普通人,暗暗好奇怎得連天燈都未放過……
桑晚笑著應下,兩人幾乎同時落筆,寫的認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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