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阮讓自己聲音儘可能聽起來溫和,「王爺能否告訴小女,昨日究竟是怎麼回事?外面的人都在說,王爺您酒醉在客房休息,是我蓄意接近,可那日我在您身上沒有聞到絲毫酒味,您對我的出現也沒有絲毫意外。」
段驍眸光顫抖,似是暗藏著萬千情緒。
楚清阮一字一句地說道:「說明您提前便知道我會出現,您是特意在那兒等著我。」
段驍抿住唇,雙手像是再也無法握住她一樣,滑落下去。
楚清阮見狀卻越發激動,被親生父親放棄的悲痛,被他人肆意抹黑的憤恨,在此刻都齊齊爆發,「潑在我身上的茶中含有木陀,而那屋中燃的赫然是檀香!兩種香料同時吸入,便會成為最劇烈的催情之藥,小女何德何能,值得王爺這般算計?」
說到此處,清冽的嗓音染上無法抑制的悲憤,為什麼是她,為什麼要這麼陷害她?
「對不起……」段驍垂在身前的修長雙手驀地攥緊,「是我連累了你。」
連累?楚清阮雙眸瞬間燃起。
段驍目光低垂,「裴華卿想要營造我□□侍女的景象,好有正當的藉口推掉與我的婚事。她本想著隨便找個侍女,沒想到那人剛好是你。」
裴華卿,嘉純縣主?
楚清阮在心中重重地念出這個名字。
是了,能在公主府中完成如此縝密的設計,只能是公主府的人。偏偏她那日穿的酷似侍女,又剛好獨自離席,正好方便下手。
「所以王爺是順水推舟,正好藉此機會推掉婚事?」楚清阮垂下眼眸,掩蓋掉眸中嘲諷。瑞王和嘉純縣主身世高貴,犧牲一個無辜的侍女在他們看來無足輕重,旁人也不敢置喙。
可話剛問出口楚清阮便有些後悔,她不知道瑞王為何做出一副乖巧順服的模樣,可他是瑞王,是那個一鞭一鞭把人抽到鮮血淋漓的瑞王。
「你生氣了?」段驍抬起頭,低聲問她。
楚清阮眸色冷淡地搖了搖頭,她如何敢生氣,如何有資格生氣。
段驍淡薄的唇角艱難地動了動,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圈一圈地解下腕間的蟒鞭。
楚清阮目光凝在那粗長的蟒鞭上,死死咬住了下唇。她知道該來的遲早會來,京中人誰不知瑞王只要稍不順意便會抽人鞭子發泄。
只是鞭子而已。
她能撐住,一定能。
她垂著眼眸,冷漠地等待段驍的指令,在身前交握的雙手卻驀然被對方握住,隨即,那根沉甸甸、看著足有五尺長的黑色鞭子,被段驍放在了她手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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