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澤愉快地擺了擺手,「無妨無妨, 你已經付給我最好的報酬了哈哈,能讓我看一出這般精彩的好戲,也不枉我冒著這麼大風險。」
楚清阮愈發迷惑,「什麼好戲,什麼風險?」
寧澤卻只高深地笑而不語,過了片刻終於想起正事,「戚老闆,我今日來,是奉陛下之名,告訴您一聲,陛下特許戚老闆使用紫色的瓶子盛裝香料。」
乾國尚紫,北淵尚黑,西離尚金,東昭尚藍,紫色是乾國皇室才能使用的顏色,她若是能使用,豈不是在昭告所有人,她是皇商。
突如其來的喜悅讓她腦袋短暫的空白,「陛下為何對我這麼……周到?」
寧澤漫不經心地解釋道:「陛下明知道你是被嘉純縣主所害才被迫嫁入王府,卻礙於情面無法處罰縣主,所以便通過別的方式來補償戚老闆你咯。」
「陛下,補償我?」楚清阮有些想不明白,「我聽說陛下極其寵愛瑞王殿下,可瑞王臥病期間他卻不聞不問,既然如此又怎麼會想著補償我一個平頭百姓。」
「陛下就是因為太過顧念親情才會如此。」寧澤聲音冷脆,腦海里浮現那日在御書房時的情景。
三十歲的年輕帝王,著一身明紫冕服慵懶地坐於案前,衣襟上繡著繁複華麗的祥雲紋飾襯的整個人氣質愈發雍容,眉宇間和段驍有幾分相似,劍眉寒眸,鼻若懸膽,只是看上去溫和了許多。
寧澤挺身而立,神情冷冽,「陛下明知道那楚家姑娘孤身一人,如何能在侍衛如林的公主府中給阿驍下藥,卻還是要讓她來背上這謀害王爺的罪名,您可真是位明君。」
平德帝似是早已習慣她這般言語,只輕叩硯台沉吟不語。孟白斂的信中提到,阿驍這次之所以病的如此重,是因為引發了陳年舊病,而這是他絕對不能向外人提起的隱秘。
寧澤聲音愈發嘲諷,「不就是為了皇家顏面麼?為了皇家顏面,長公主和嘉純縣主不能入罪,所以錯的只能是那無辜的楚家小姐,其實若是真要論起來,罪魁禍首是陛下自己才是,若不是陛下您想要賜婚縣主和王爺,縣主也不會出此下策,王爺也不會病倒。」
寧澤這般出言不遜,平德帝卻絲毫沒有動怒,俊臉幽沉,似是將所有情緒都盡數壓制,沉聲說道:「如今看來,嘉純實非良配,至於那楚小姐,就依母后所言請她離開,朕定會為阿驍擇一更加溫婉賢淑、才德兼備的女子娶作王妃。」
寧澤不耐煩地冷哼一聲,在平德帝心裡,只怕放眼整個乾國都沒有女子配的上他的寶貝親弟弟,不過她倒是有些好奇那楚小姐到底是多麼天姿國色,能哄的素來高傲的阿驍挺身相救。
兩人已然在御書房內談論許久,平德帝似乎累極了般闔上眼,淡聲道:「既如此,便有勞寧大人出宮走上一走。」頓了頓,終是說道:「替朕去瑞王府,看看阿驍的身體。」
寧澤深深地看向高坐皇椅的尊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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