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眠很輕,被她喊醒了也什麼話沒說,睜開眼從臂彎里看著她。
一身白色睡裙的人捧著水杯,站在沒開燈的客廳里。白裙子的邊緣像在雨夜裡溶化開了一樣,變成很淡很淡的晚風,朝他溫柔吹拂過來。
「幹嘛。」
被喊醒的人聲音很低。
她放下水杯走過來,用手背輕輕碰了碰祁司北的額頭。
燙得她的手顫了顫。
「你發燒了。」林雨嬌蹲下身,很認真地看著他說。
沒聲音回答她,於是她固執一直這麼蹲著。
「林雨嬌。」
躺在沙發上的人察覺到她一直沒走,不耐掀起眼皮。
「你要這麼看我一整晚嗎。」
「你去巷口的診所,打一枚退燒針。」蹲在沙發前的人仰著臉耐心跟他解釋,「感覺已經燒得溫度很高了,不能硬撐著。」
祁司北還是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他淋了一場雨,估摸著現在燒到三十八九了,確實燒得有點神智不清,有時候根本聽不清林雨嬌在講些什麼。
她還講話還慢吞吞的。
只看得清她唇角那顆不小心蹭上去的水珠,晶瑩剔透,是她剛喝完的那杯水留下的。
水珠順著唇角劃落,落在她的鎖骨上。
月光透過窗玻璃,朦朧散開。
林雨嬌想起自己的床頭櫃裡有一支溫度計,起身去房間裡拿來了。消毒完之後,遞給了躺在沙發上的人。
「你先自己看一下,燒成什麼樣了。」
祁司北懶懶接過去,往後仰著頭,含在嘴裡。
冰涼的水銀觸碰著滾燙的舌根,他閉上眼,胸膛的呼吸規律起伏著。
依然一動不動。
林雨嬌看著有點急,她從小體質不好經常發燒,葛雯擺攤忙碌沒有時間帶她去醫院,這麼多次發燒感冒,早就讓她很早就會用手摸額頭試探到底有沒有發燒了。
祁司北的樣子,看起來是高燒。
她沒多想,去房間裡隨便套了一件可以外出的米白裙子。
站在沙發前,動手去拉祁司北。
他的腕骨被冷風吹得,在她手心裡,一陣陣發冷。
「小北。」林雨嬌嘆了一口氣,不依不饒想拉他起來,「我帶你走去醫院吧。」
躺在沙發上的那顆銀髮凌亂的腦袋,微微動了動。
他聽不清她講話,嘴裡含著那支溫度計,燒得迷迷糊糊的看了她一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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