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小妹,在她鬧之前,我倒是要鬧上一鬧。」
聞言,林小堂眼皮一跳。
「二姐,我知道你做出的決定很難更改,但我還是想勸一勸你,突然結婚的決定是不是做得太倉促了?」
林二玉做下這個決定,很大程度上其實是因為顧露的相逼。
倘若顧露沒有鬧這麼一出,林二玉會答應最終與寧紹輝結婚嗎?
「有什麼倉促不倉促的,本來按著自然發展,我和寧紹輝也會走到這一步,不過因為顧露的原因,提前進行而已。」
聽著林二玉的解釋,林小堂半天無言。
她了解她二姐的性子,這人一旦和顧露犟上,勢必要斗個輸贏。
現在鬧成這樣,林二玉做出的這個結婚的決定究竟有幾分出自內心有幾分出自勝負欲,恐怕她自個兒也說不清了。
唉。
「二姐,我還是希望你能冷靜下來,好好考慮一下,過兩天就是周末,等我回來咱們再仔細談談*。」
「行。」林二玉也不想拿這種事情讓小妹憂心,隨口答應下來,「你自己好好學習,用不著操心我的事,我自己會解決。」
掛斷電話,林二玉放下話筒,沉著臉將辦公室大門拉開。
門外,蘇廠長一臉納悶地站著。
「我說誰占了我辦公室,感情是你啊,也對,現在也只有你敢拿這間辦公室當成自己的。」蘇廠長笑著調侃,邁步走進來。
之前林二玉在辦公室里接電話,偷偷與寧紹輝聯繫,他心裡門清,只是沒拆穿而已。
這次竟然這樣光明正大關起門來打電話,蘇廠長忍不住提醒:「以後可別這樣了,關門反而引人注意,你輕輕將門合上一些,沒人會來特意偷聽你的悄悄話,你一關門,大家好奇心上來,說不定要貼門上聽聽你的悄悄話呢。」
蘇廠長以為林二玉這次也是在與寧紹輝通電話,忍不住問道:「寧經理一大早匆匆走了,後來只說有急事,怎麼,是大問題嗎?」
「嗯,問題很大。」
林二玉接話之後,重新將辦公室的門合上。
這樣的舉動代表接下來要談的事情非常重要,蘇廠長忍不住眉頭一皺,「寧經理遇到大麻煩了?生活上還是工作上?」
寧紹輝可是廠里需要維護的合作對象,蘇廠長自然不願意對方工作上出現問題。
「生活上。」林二玉說。
「生活上?」生活上還能出現什麼大麻煩呢,蘇廠長心裡一沉,「難不成他家裡……」
「不是,」林二玉拉過木椅,在蘇廠長對面坐下,「廠長,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揭發,希望你能秉公處理。」
聽出林二玉嚴肅的語氣,蘇廠長一顆心頓時提起來。
「什麼事?」
需要用「揭發」這個詞,看來事情小不了。
「你儘管說,我自會秉公處理。」
林二玉望著對面蘇廠長真摯的眼神,一五一十將昨天發生的事情全部道出。
一番話太過驚世駭俗,聽得蘇廠長瞠目結舌。
「這種事可不能隨意掰扯,關乎到個人清白,你有什麼證據嗎?」
林二玉二話不說從口袋中掏出一袋裝著黑乎乎液體的打了結的塑膠袋。
「這就是證據,廠長你要是不信,大可以找個老中醫瞧瞧裡面的成分。」
「至於人證,我相信洛克和寧紹輝都願意為我作證。」
瞧見林二玉信誓旦旦的模樣,蘇廠長信了七八成,還有兩三成是他逐漸從昨天的一些細節中悟出來的。
昨天結帳時,餐館老闆說是有人特意過去交代,讓餐館裡把度數低的酒換成度數高的酒。
當時他也暈乎乎的,沒有深究,事後廠里太多事情,他又懶得去計較這種小事,一時便忘了。
這會兒林二玉道出這種驚天駭俗的內情,他突然就想到酒的問題。
難道這也是顧露做的手腳?
而且,他還想起一件極為重要的的事情,當初提議要辦這場宴席的人,正是顧露。
他還記得,宴席中途,顧露還特意過來叮囑他,說是不要怠慢寧經理,要讓寧經理喝夠才是待客之道。
當時他就奇怪,顧露一向挺有分寸,怎麼這會兒倒是自作主張來提醒他?
他本意想等下再敬酒,被顧露這麼一弄,也就順勢提前敬酒。
現在想來,這一切或許是顧露有心提前籌劃?
而他自己不知不覺之中,竟無聲無息給顧露充當劊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