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堂,你捫心自問,這真的是誠實不誠實,坦白不坦白的問題嗎?」
梁奇瑋覺得好笑。
若是他第一時間坦白,可能林小堂早就敬而遠之。
看吧,不喜歡你的人永遠不會喜歡你。
就像小時候他巴巴地想要和林小堂成為朋友,自認做了很多幫助林小堂的事情,林小堂哪一次領過情?
梁奇瑋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抬起眸子以熟稔的目光正式打量對面的人。
「這麼多年過去,你對我的成見仍舊這麼深,枉費我一片好意啊。」
好意?
想起小時候梁奇瑋自認的那些好意,林小堂不寒而慄。
這人哪天給她闖下大禍,估計還自以為是對她的好意呢!
「抱歉,你的好意我消受不起,其實咱們認識的時間也不長,這麼多年過去,連一次聯繫也沒有,完完全全的陌生人,我希望以後也是這樣的狀態。」
丟下這句話,林小堂站起身要走。
沒走兩步,回過頭補充:「這事我會和亞歷克斯解釋清楚,你保持沉默就行。」
梁奇瑋垂著眸子,不置可否。
直到腳步聲漸遠,他才抬起目光注視那道慢慢從視線中消失的身影。
這人可真殘忍啊。
在眾人眼中熱情活潑、聰明伶俐、開朗大方的林小堂,為何單單對自己這樣殘忍?哪怕只是做朋友也不行?
這些年明明同處米國,他也沒過多的打擾她,不過是因為知道她的脾性,他想尊重她。
他很少打心眼裡尊重誰,林小堂是唯一一個讓他花這麼多心思的人。
他不惜放長線釣大魚,儘量地降低存在感後,卻只換來一句不如做陌生人。
呵,就這樣給他判了死刑?
以前那點不好的印象,經歷過漫長歲月的洗禮,竟然沒有淡化一點點?
這人咋這麼固執呢?
簡直和他一樣!
這麼多年,林小堂沒變,他也沒變。
瞧,多適合做摯友的兩個人。
這個念頭縈繞在腦海,激得梁奇瑋牽起嘴角,眼中涌動興奮的光芒。
他站起身,走去酒店前台,再次借了電話機重撥剛才的號碼。
「地點你點,但我想儘快見面。」
——
第二天下午,城中心一家咖啡館裡,顧雲等來了梁奇瑋。
她請了半天假出來,只為和梁奇瑋談談合夥做生意的事情。
當一位身材頎長、相貌出眾的男人在她對面坐下時,她愣了片刻後,掩下滿心的不可思議,「你是梁奇瑋?」
「怎麼,不認識了?」梁奇瑋笑著扯起薄唇,點好咖啡,「倒是你,和小時候沒什麼兩樣,我一眼便認出來。」
兩人的對話莫名有些熟人敘舊的意味,這讓顧雲很是不自在。
她和梁奇瑋可算不善什麼熟人,當初梁奇瑋害得她三哥一條腿差點瘸掉的事情她還沒忘呢。
不過現在想想,是她那時候太固執而已。
那些家人又不關心她,她憑什麼要去為家人白攬仇恨?
這些前塵往事如今回想起來,已經無法激起任何憤怒,僅僅只是為了給自己提醒而已。
梁奇瑋是個狠人,不能輕易相信。
「你以前不是上趕著要和林小堂交朋友嗎,怎麼,剛回國,沒想著和林小堂合作?我聽說她也回來了。」
林小堂回國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報紙上不知道刊了幾個版面。
瞧,多有派頭啊。
回個國而已,什麼貢獻都還沒有呢,國人們紛紛讚揚的勁兒,仿佛林小堂弄出多大的貢獻似的。
真讓人作嘔。
顧雲默默在心裡鄙夷一頓。
這些年下來,她和林小堂的差距越拉越大,眼看著追趕不上,心裡那點不甘與嫉妒早就隨著年齡的漸長變得消淡。
當初的天才光環隨著人事早已不不再耀眼,如今批判少年班揠苗助長教育模式的報導越來越多,她也不再執著於上輩子未完成的夢。
既然如此,這輩子也該過好自己的日子。
趁著風口多賺錢才是硬道理。
可惜她向來謹慎小心,連做生意也沒法像林小堂那樣攤開手腳。何況她內心封閉、無法與人交心,指揮別人經商可以,真輪到自己上,也並不能做得很好。
梁奇瑋的出現是一道轉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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