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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學起來真的好難啊,自己的底子還是太薄了,要是能有機會,有一次重新學習的機會就好了!

工廠們沸反盈天的負面情緒,很快就傳到廠長沙廣軍耳朵里。他聽完郭亮的匯報,一拍桌子,哈哈大笑起來。

他去了趟部里的事兒瞞不住,這兩天梅書記那邊的人一直在想辦法打聽他去幹什麼了,不過這事兒也就那麼兩三個人知道,嘴巴都挺嚴的。沒想到這老小子上躥下跳打聽不算,還趁他不在家,搞出了這事兒。

「姓梅的這個老小子,我看他要怎麼收場,哼,真把大化廠當成他的了?海州廠是大家的海州廠,是工人階級的海州廠!」

傍晚時分,梅書記也收到了消息。

他愕然了許久,以至於總是掛在臉上的笑容也維持不住了。

給他報信的人是黨組辦主任,是他從吉化廠帶過來的,原來是他的秘書,叫唐傑,是他在海州里最信任的人。不過,唐傑這個外來人,工作並不好開展,觸手根本無法伸到車間裡去,以至於車間裡的信息,延遲了小半天,他才知道,一得到消息,就馬上跑來跟梅書記匯報了。

梅書記怔愣良久後,慢慢合上嘴巴,「怎麼會?」

是啊,怎麼會是這樣的結果呢?他這個做法完全是從吉化廠黨委書記那裡學來的,想當初,這位黨委書記就是利用這個方法,將工人們的心都籠絡到了自己身上,這怎麼剛走出第一步,就受到這麼大的挫折呢?

唐傑不用問,都知道梅書記這會兒在想些什麼。當初梅書記想用這一招的時候,他就試圖阻止過,海州大化廠和吉化廠的情況完全不一樣,那是擁有幾十年歷史的老廠子,工人們也並不像是海州廠這般抱團兒,黨委書記在工人心目中還是有一定地位的。

基於這種情況,吉化廠那位書記才能藉由工人們的總結和展望,挑選代表性的工人,由他親自出馬,跟這些工人們懇談,態度謙遜。

試想一下,黨委書記和一線工人坐在一塊兒,平等的,面對面的交流溝通,了解你的工作情況、生活情況,問你有沒有遇到什麼困難,需要組織上幫你解決,完了之後,還能有實際行動來幫助你,不管真的能不能解決,人家也算是說到做到了。

人心都是肉長的,就說擱誰身上,誰能不感動?

自此之後,吉化廠這位書記在一線工人心目中的地位,那就是職工們的貼心人,就說他說的話,能不聽,他的命令,能不遵從嗎?

是,人家那位書記的辦法是挺好的,可你也不能不分情況的直接拿來就用啊!

他這位老領導啊,有時候,聽不進去別的意見,那會兒他剛要勸,見到那志在必得,洋洋得意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也白搭,索性也就不再繼續勸了。

今天這樣的狀況,原也是在意料之中。

他忽然想到一句話,「一將無謀,累死千軍。」如今的狀況是領導無謀,累死他這個下屬了。

可是怎麼辦呢?自己仗著這位領導,才能坐上現在的位置,就是領導再無能,他硬著頭皮,也得幫忙想辦法啊,可是該怎麼辦呢?

自家這位領導,就是千不好萬不好,卻是個念舊情的人,說實在的,自己真不算資質好的,能力不強,腦袋一般,就剩下個規規矩矩,能把交代的事情絲毫不打折扣地執行下去。

正因為能力不強,才會被人推薦到一直坐冷板凳,雖然有副書記的名頭,但一點實權都沒有的梅書記這裡。

說句不好聽的,他和梅書記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梅書記不好,他就更不會好,上心程度,一點都比梅書記少,也一直開動腦筋,想著該怎麼解決現在的問題。

收回之前的決定,肯定是不行的,朝令夕改,以後梅書記在工人那裡就更沒有威信,被工人們鬧一鬧就嚇住,以後命令更推行不下去了。

秦今朝知道這事兒的時間,比梅書記還要早一些,也是一臉愕然,這是多臭的一步棋。他與其通過報告去了解工人們這一年都幹了些什麼,倒不如多下兩次車間,多多參加生產部門的工作會議。不深入一線,不去了解業務,就整天坐在暖暖和和的辦公室里,不被工人們說他瞎指揮才怪呢。

他覺得自己還是高估了梅書記。

吉化廠那可是「學大慶」的典型,他在化工部時,去過那邊出差,那邊領導們的管理水平、文化素養,政治素養跟海州廠的幾位領導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不知道梅書記在那樣能人輩出的企業,是怎麼做了那麼多年的副職領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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