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山搖搖頭:「你吃了嗎?」
姜柔也沒吃:「那我們回縣城租的房子裡,我來下麵條。」
「你先去。」顧遠山說:「麵條下好之前,我肯定到。」
估計他怕兩個人同路,被人看到,姜柔就先過去,麵條下好,顧遠山來了,吃了飯,姜柔說自己一個人睡覺害怕,叫他別回去了:「白師傅不回來了,那個屋的床單被罩都換掉了,本來就是給誰臨時睡一下的,你要怕人看見,明早早點出門。」
顧遠山倒也不是真怕人看見,看見就承認關係,他就是想等到平西高考之後再公開,他自己沒上過大學,一直是個遺憾。
「好,那就不走了,正好說說話。」
姜柔心裡很高興,燒熱水梳洗後,窩到床上,十一月份已經夠冷,兩個熱水捂子,棉被裡還是冰,她靠著枕頭,把細白的腳裸伸出被子:「山哥,你幫我捂捂腳。」
顧遠山有幾秒的卡頓後,還是選擇把那雙溫涼的細足攏到大衣里捂著,姜柔從腳底到心口,都暖洋洋的。
「對了,平南說你買車的錢,是在深圳賺的,我們現在的生活條件已經很好了,山哥,你可別急功近利,做違法的事情。」
顧遠山心裡一暖,和錢比起來,姜柔更關心的是全家的平安穩定,他確實急,他要娶姜柔,就得強大到能應對將來任何形式的刁難。
「這幾個月,我在香港跟著人學炒股票,你放心,我不玩身家性命,見好就收。」
原來是股票呀,內地的股票交易還要等兩年,上輩子剛開始有股票的時候,姜柔還跟著投了一點,賺了點零花錢,而且研究股票的時候,對香港的股票史做了很大的研究,雖然還是不明不白,但是她記得了。
今年是八六年,八七年十月份就到了股災了,股災面前,幾個人能倖免呀,姜柔心臟狂跳,無比擔憂。
顧遠山學了幾個月股票知識,但也知道這東西炒個不好,就是家破人亡的事,看姜柔擔憂,忙保證:「你要擔心,我就不炒了。」
姜柔坐起來,往他身邊靠了靠,想想這個距離還是太遠了,又靠了靠,把頭靠在他肩膀上,顧遠山感覺她的情緒變緊張了,也不敢動,任由她靠著。
姜柔還是決定說出來,如果顧遠山相信她睡一覺就重生了,那麼就會相信明年十月份的股災。
……
姜柔細細的說了一個多小時,從她獨自帶著三兄弟開始,幾年後生活好些了,她也累倒了,然後到顧遠山表露真心,兩人過了幾年夫妻生活,現在想想,就像做夢一樣,但又那麼的真實。
「現在你知道了吧,要不是上輩子你對我太好,我也不會在第一時間去找你,你那會是不是覺得我在耍心機,要你來擔著他們三兄弟的負擔?」姜柔笑著問。
那時候確實有一瞬的懷疑,可後來又一想,沒必要,真沒必要,比他好的男人多的是,沒必要非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