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文不明白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不過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說過。我剛去的時候整天哭鬧,見著人就談我的曾經,仿佛這就能掩蓋我是一個小可憐的事實。」
「最後一個問題。」傅松聲直直看向他,「你認識孟行之嗎?」
這個問題在他的意料之外,羅文的呼吸亂了一瞬,很快他擺出茫然的表情:「這個人,是誰?」
已經得到想要的答案,傅松聲起身,示意羅文可以走了。
羅文沒有動,他看向牆壁,問:「孟扶搖……還不能走嗎?」
握著門把手的手一頓,傅松聲緩緩回頭:「看來他沒有告訴你,現場發現了孟扶搖的指紋。」
聽到這個消息,忘記否認的羅文幾乎失聲:「怎麼可能?!」
傅松聲:「為什麼不可能呢?」
回過神的羅文匆匆別開眼睛,「……我是說,孟扶搖怎麼可能是兇手?」
「那誰可能是?」
「我不知道。」
聽不懂對話的夏漁持續發懵。
幸好姜興生也沒有聽懂,他感嘆:「傅隊你對孟扶搖和羅文的態度截然不同啊。」
「對待不同的人要有不同的態度。」傅松聲慢慢回答,「孟扶搖很緊繃,她已經陷入了自我厭棄,這個時候需要鼓勵和安慰她。」
還有一句話傅松聲沒說,他其實很擔心孟扶搖的精神狀態,懷疑她有可能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原來如此,她就說怎麼怪怪的,夏漁如獲至寶,記下來以後用。
「對了,鑰匙找到了。」姜興生拿出一個物證袋,「挺好挖的,就埋在面上,沒費多少功夫。」
他很慶幸友善村沒有修路,當然,也多虧他們去的地方夠偏,沒人挖地。
傅松聲接過,這是一把生鏽的鑰匙,看不出來有什麼用。
「根據甘以蘭的說法,我們把那附近的土地都挖了一遍,你猜我們找到了什麼?」姜興生背著手,神神秘秘。
傅松聲面無表情:「甘宏富的罪證?」
姜興生一臉「你怎麼知道」的震驚,「不愧是咱們傅隊,一猜就准。」
「除了這個我想不出你還有別的可以讓我忽略你裝神秘的東西。」
「……」
唉,傅隊別的都好,就是不喜歡開玩笑。
姜興生拿出另一個物證袋,裡面裝著半截腐爛的袖套。
傅松聲拿過一看,袖套上沾著血跡,而在其中,又有幾根毛髮。
「血跡是孟清溪的,毛髮是甘宏富和周朋的。」
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姜興生經手了太多的案子,見過太多的受害者,沒有一個能像孟清溪一樣令他惋惜。
她在被單方面毆打的時候還不忘記留下證據,並且能夠在兇手的眼皮子底下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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