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是個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身材瘦削,身姿挺拔,筆直得像一棵永遠不會被壓垮的松樹。
見到她來,他客客氣氣地給她讓路。夏漁站在中間,捏著報告,望著前方的容巡,陷入了某種沉思。
他們兩人長得很像,如出一轍的倔強。
她朝著辦公室走去,回頭瞧時,發現葉風腳步不停地越過容巡,並沒有看他。
容巡也沒有看葉風,他和她對上視線,朝她走來。
*
本來在外調查的警察都被叫了回來,他們坐在大會議里,望著上頭主持會議的張局。
一進來,季隊感覺到不妙,這個氣氛有點沉重,再看看站在上頭的容巡,心頓時涼了一半,不會是他這個徒弟違反了什麼紀律吧?
等張局說完,他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不是違反了紀律,只是疑似犯罪嫌疑人而已……?
季隊:?
城信縣的警察都難以置信。
容巡居然就是孟行之。
並且有確切證據證明他參與其中。
容巡低垂著眼皮,在張局宣布對他的處理時,如同葉風一樣,絲毫不曾彎下自己的脊背。
季隊張張嘴,想說容巡糊塗,但想到孟清溪,他又說不出話來。
夏漁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坦白從寬。
然後帶著他去審訊室。
孟扶搖所在的房間沒有關門,所以她看到了被押著的容巡,沒有被銬著的她登的站了起來。
聽到聲音,容巡停下腳步,與孟扶搖對望。
孟扶搖不知道為什麼容巡會暴露,一直以來他都是他們中最小心謹慎的人。她想說她一個人承擔就可以,讓他別招供。
剛開口,容巡就打斷了她,他說:「孟扶搖,不要逃避。」
不要逃避現實。
說完,他轉身往前走。
把容巡關進去,夏漁去找了傅松聲,後者正在看陳寄書做的筆錄。
不知道陳寄書做了什麼,總之甘以蘭的說法變了。
她不是跟著祁嘉言出門的,她是一開始就看到了孟清溪,偷偷跟上去,發現孟清溪在埋東西。於是她特意把甘宏富往她這邊帶,後續發展和之前相同。
夏漁持懷疑態度:「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一般人做事都會有目的,滿足自己的意圖,但她看不出來甘以蘭的行為邏輯。
陳寄書懶懶開口:「她說,她嫉妒孟清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