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漁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
她現在迫不及待地想要跑到沈陸亭面前說:「我還活著沒想到吧!」
但轉念一想,和平市的黑暗還沒有驅除,她只好憋屈地忍下了。
等她推完主線,解決掉黑惡勢力,再去到他們面前耀武揚威。
先對著空氣拳打腳踢一番,這口氣還是沒能咽下去,夏漁發信息向隊友問來了沈陸亭的住址。
等著吧,她回和平市的第一件事就是揍人。
她把內容添加到自己的日誌里。
孟扶搖和沈陸亭都是醫科大學的學生……等等,孟扶搖改頭換面不會就是沈陸亭做的吧?她說她遇到了一個「好心人」,她能遇到的也只有偶爾會回學校探望的沈陸亭。
還有顧澤漆安眠藥的來源,他是醫生,搞不到也可以自己配製吧?
想到這些,夏漁把整理出來的信息發給了隊友。
【傅松聲:我會去看守所一趟。】
好了,這件事隊友會去辦,夏漁準備出門去完成今日的任務。
打車到了申家父母住的小區,夏漁向門衛出示了證明。
社區工作人員趕來,帶她去了申家父母的家。
夏漁看到申家父母才知道昨天她的判斷出錯了。
申家父母老來得子,如今已經七八十歲了。
兩位老人的目光混濁,一副行將就木的模樣。
他們正常對話都做不到,拉黑她的肯定不是他們。
照顧申家父母的是他們的女兒,是的,申小寶有一個姐姐,但在福氣村民講述的故事中查無此人。
「我在申小寶出生前就離開家打工了。」申女士說明村民沒有談到她的理由,「都過去三十多年,不記得我也正常。」
原來如此,夏漁表明了身份:「我昨天打過電話。」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警察,我以為是申小寶出事,就把電話掛了。」申女士略帶歉意。
申女士提醒她了,下次她會先介紹自己是公安局的人。
夏漁:「那你對申小寶是不是一點都不了解?」
申女士點頭:「從他出生到現在,我沒有見過他一次,我也不想接觸和他有關的任何事情。我不知道現在他在哪兒,叫什麼名字。」
申女士的態度很堅決,社區工作人員訕訕地看向警察。
不過夏漁不是來問申小寶的,她說明來意:「我想採集一下你們的生物樣本和疑似申小寶的人做一下親屬鑑定。」
申女士:「他犯事了?」
「暫時沒有。」
那就是可能有,申女士很痛快地給了申家一家三口的頭髮。
「他要是被抓了可以通知我嗎?」她說,「我想知道我爸媽拼死也要生下來的兒子是什麼德行。」
聽她的語氣她好像很討厭父母,夏漁問:「那你為什麼還要來照顧他們?」
申女士扯了扯嘴角:「就當是償還生養之恩吧,反正他們也就這幾年可活了。」
或許是觸發了關鍵詞,申家父母忽然伸手在空中胡亂抓了幾下,雙目流下清淚:「小寶,我的小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