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血的外套和手套上說不定會有兇手的皮膚組織。夏漁正想去看同事們的情況,路過謝執時,發現他正盯著那堆菸蒂看。
夏漁不明白他在看什麼,她想了想,問:「你想抽菸?」
謝執無奈:「你討厭抽菸的人,我怎麼會抽菸?」
夏漁很滿意身邊的人都不抽菸,但既然他不是菸癮犯了,那他是在看什麼?
「每個人抽菸的習慣不同。」謝執說,「有的人喜歡咬菸嘴,有的人吸到一半就丟棄。我以前和熊迪有過交集,他的菸癮大,很喜歡咬菸嘴。」
聽著他的話,一旁的柯憶若有所思。她低頭看菸蒂,只有少數的菸頭上有著牙齒的痕跡,大部分都沒有,有的只抽了一半。
看起來不像是同一個人抽的。
宿游驚訝:「你觀察這麼仔細?」
誰沒事看菸頭啊。
謝執:「善於觀察是一個人的優秀品格,宿先生可以多學學。」
「……」
可惡,這一副年長者的口氣是怎麼回事?這傢伙也不比他大多少吧?
柯憶找到熊迪,詢問他是否真的一直在抽菸:「熊先生仔細想想再回答。」
熊迪看到警察在檢查他的菸蒂,從檢查結果來看,有的菸蒂不屬於他。
他有點慌了:「可能是別人留在那裡的。」
宿游:「可以做個DNA鑑定,看到底是屬於誰的。」
「……」熊迪抹了一把臉,「是我從家裡帶來的菸頭,我個人癖好,喜歡一邊聞一邊抽,和殺人案沒關係。」
聽聽這邏輯,宿游不信:「有沒有關係不好說,你的嫌疑很大。」
「沒證據的事情,警官你不要污衊人。」
「沒證據?熊先生,你是不是偵探小說看多了。」宿游嗤笑一聲,「就算你把刀扔進水池裡,上面的指紋也不會消失。指紋不溶於水,用專用酶就可以復原。」
兇手把手套留在了現場,斧頭卻在水池中,說明他是直接用手扔掉兇器。
宿遊說得信誓旦旦,熊迪的額頭冒出熱汗。
「看你這麼愛出汗,手套上也會留下手汗吧。」
聽他這麼一說,熊迪反而平靜了下來。
宿游:「?」
這麼有恃無恐?
夏漁不懂,但她會看日誌上整合的信息,她看到了關鍵:「說起來,他不是欠了錢?假如兇手是他,他極有可能是藉口說要還錢把死者騙到了停車場。之後他從死者身上拿走欠條。從死者的出血量來看,那張欠條應該沾滿了血。」
就算撕碎衝進廁所,欠條上也會有血液和他的指紋。
熊迪又慌了,但他依舊倔強地不開口。
「他戴了一次性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