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女兒?那他當時看到的是誰?不對,似乎是他先入為主認為她倆是母女,明明當時那個小女孩並沒有喊人。
聽到他們的動靜,陶玥看了過來,她看到了顏與鶴,目光接觸時,她表情淡淡地說:「看來你辜負了這個名字。」
心臟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攫住,顏與鶴臉色發白。原來她還記得他,可她為什麼沒來找他?還有——
「你的女兒……那個女孩是誰……?」
陶玥沒有給他解惑的義務。她這輩子最恨的就是連家人,既然顏與鶴也是連家人,那他也是她討厭的對象。
她一點眼神都不想分給他。
宿游在心裡琢磨。
陶局是那個警察媽媽,但是她沒有女兒;顏與鶴描述的那個女孩很像某人,陶局也很喜歡某人。
……可惡,不會真這麼巧吧!
他怒視著顏與鶴。
本就失魂落魄的顏與鶴:?
另一邊,夏漁來到了鑑定科。
教唆殺人案移交給了特調組,那個醫鬧者兒子釋秦的案子也由他們調查。
目擊證人是和平政法大學的幾個學生,他們當晚在外面聚會,很晚才回學校。他們給出了兩個關鍵證據:第一,兇手和他們差不多高,大概一米七五;第二,兇手也是大學城的人。
大學城的學校有和平大學、政法大學和師範大學等大學,人數眾多。
目擊證人的證詞很關鍵,起碼他們得知了兇手的身高和活動範圍。
但有個很重要的問題。
陳寄書點了點他面前的那份側寫,上面寫著兇手的身高在一米八以上。
「側寫也有可能出錯嘛。」
「這是根據死者傷口的位置和深度判斷出來的身高。」
夏漁不以為意:「一米七五和一米八應該差不了太多,萬一兇手當時穿了增高鞋呢。」
……什麼人殺人還要穿增高鞋?啊,也有這種可能,兇手為了躲避偵查。
「其實還有一個證據。」陳寄書拿起一個證物袋,裡面好像什麼東西都沒有,「兇手疑似近視眼,這是他當時佩戴的隱形眼鏡。」
或許是在慌亂之中、也或許是被害人掙扎太過,兇手的隱形眼鏡掉落在現場,要不是陳寄書眼尖恐怕會遺漏這個證據。
之所以這麼確定隱形眼鏡是屬於兇手的,是因為幾分鐘前灑水機才清洗過案發現場,屆時留在現場的只會是兇手的東西。
只能說這次兇手太不小心了,不僅被人看到還留下了證據。
近視眼……
「戴單邊眼鏡的會是近視眼嗎?」
這個特徵太明顯了,另一個技偵的同事一下子就認出來:「你在說段律嗎?他只是為了好看或者耍帥,你看他平日裡就一副bking模樣,很能裝。」
同事其實有點看不慣段淞墨,畢竟干他們這一行的最討厭的就是謎語人。再加上段淞墨總是擺出高深莫測、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笑容,真的很令人不適。
好的,不是他。
夏漁翻翻列表:「其實我有個高中同學,他也戴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