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說。」
好吧。夏漁嘆氣,真是的,張局身為領導怎麼一天到晚都待在警局。
她耽誤了那麼久,天還是沒亮,可見現在有多早。
夏漁到了張局的辦公室,正要順手帶上門,防止被罵的時候有同事聽到。
「不用關門。」張局打斷她的動作,「我收拾一下,你陪我出門一趟。」
出差啊,那沒事了,不是批評她就好。
她站在原地,無聊地觀察張局的辦公桌。
辦公桌前立著一張照片,是張局和葉亦晴的合照。
背景是一棵蘋果樹下,葉亦晴背對著蘋果樹,張局在她的面前單膝跪地,他的手裡捧著一枚戒指。
看起來是求婚照片。
夏漁想起室友蘭歸鷺,後者的玄關處也擺著一張照片,不知道是誰的照片。
張局看了一眼那張照片,嚴肅的表情變得柔和:「好了,我們走吧。」
張局開的是夏漁的車,夏漁被他趕到了後面。
夏漁翻開自己做的社交筆記,筆記上寫如果有領導的話,一定要給對方開車門,讓領導開車是萬萬不可取的,更不可以坐在后座。
……她好像犯了全部的忌諱。
但是這是張局的安排。
那就是社交筆記出了問題,她劃掉這條筆記。
車上,張局說:「知道我為什麼叫你過來嗎?」
「不知道。」
「你在電腦上查了什麼我這裡都能看到,我看到你查了原揚這個人。」
夏漁其實沒有把張局劃為好人,可以對傅隊說的話她不太能對張局說。
「你懷疑他是臥底,對嗎?」
不等夏漁回應,張局接著說:「你沒猜錯,他就是臥底。」
張局都挑明了,夏漁再憋著就不禮貌了,她問:「為什麼不恢復他的身份?」
「因為他還有家人。」
張局說:「他死了,但他的家人還活著。」
原揚死於非命,可見那群暴徒有多麼囂張。如果讓他們知道原揚的真實身份,知道他的家人還活著,難保他們會做出什麼來。
其實所有臥底都是這樣,他們死了,但身份都暫時不能公開。
不僅僅是為了他們家人的生命安全著想,也是為了能夠迷惑那些暴徒。
「對他們而言有些不太公平。」
「他們在選擇成為臥底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
車子逐漸遠離市區,兩邊的道路變窄,樹木越來越多。
最後張局把車停在一處原野上。
夏漁跟著下車。
夏漁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但有一個兇巴巴的門衛,他仔細查看著兩人的證件。
「郁叔。」
張局恭敬地問好:「最近過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