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受賄。」
「無異議,當庭認罪。」夏漁說了新聞里的兩個關鍵詞。
郁向文摸出一桿煙槍:「介意我抽菸嗎?」
「介意,非常介意。」
「……你這小女娃——」
郁向文只好拿在手裡聞著菸草的氣味,他說起了從前:「我現在其實有點後悔,雖然我的家人在他們手裡,但我也不該屈服。」
夏漁分析一下他的話:「你是在給自己的行為開脫嗎?」
「……」郁向文說,「我只是在給你解釋為什麼我沒受賄還是選擇認罪,他們拿我的兒女要挾我,我有什麼辦法。」
「所以你包庇了真正的犯人?」
「……是我的錯,我對不起顧荃。」
如果他當時沒有屈服的話,顧荃也不至於孤立無援。他的家人也並沒有得到好的待遇,那人雖然答應不對他的妻兒老小出手,但他們過得不是很好。在他坐牢的時候,他剛出生的孫子還被拐走了。
「那你知道顧荃全家的下場嗎?」
「……知道。」
顧荃的妻子自殺,女兒被不明人士帶走。
他一直在試圖找到這個孩子,但因為只知道她的小名「小珍珠」而不知道她的真名,顧荃的戶口本上也沒有她,他至今沒有找到。
就連顧荃是無辜的這件事,除了他們幾個,也沒有人知道。
沒有證據,也沒有人會相信,和平市的背後還有強大的黑惡勢力在攪混水。他們無法公開一切真相。
夏漁:「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雖然你沒有感覺到,但其實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都在他們的注視中。」
郁向文用煙槍敲敲收音機,收音機傳來的是「颶風行動」的喜報。
「換句話說,你在調查什麼他們都一清二楚。給你個忠告,小女娃,不要太高調了。」
「我在明他們在暗?」
夏漁皺著眉頭,聚精會神地思索。
片刻後,她悟了:「這樣才能更顯出我的厲害來。」
如果大家都在明,她是正義的一方,天然具有優勢。但因為他們在暗,這種情況下她要是能打敗他們才能證明她的強大。
「……」
他不是這個意思:「你會死的。」
她最不怕的就是死了,畢竟她有萬能的存檔,她一口氣氪開了全部的存檔位,怎麼也不可能打出be。
不過老人家好歹是在關心她,她很懂禮貌地把他想要知道的消息告訴了他:「顧荃的女兒已經死了,你找不到她了。」
郁向文的反應很強烈:「死了?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