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郁向文也不知道怎麼臥底,他們三個都沒有經驗,只能讓葉亦晴自己看著辦。
葉亦晴不愧是出色的臥底,短短3年就當上了名頭不小的頭目。即將更進一步接觸到首領時,她被人出賣。幸好她應付得很好,能夠脫身離開組織回歸警局。
只不過她至今不知道出賣她的人是誰。
夏漁計算了一下年份。
葉亦晴被出賣是11年的事情,那時她9歲,她完全可以走捷徑去看出賣葉亦晴的人是誰。
「鍾市長死了,你怎麼和張局搞上的?」
「葉亦晴把他帶來的。」說到張秋山,郁向文就想冷哼,「要不是葉亦晴和鍾秋溪做擔保,我還真不敢相信他。」
葉亦晴和鍾秋溪先後死去,郁向文愈發覺得背後的勢力極大。
因為和平市動盪不安,張秋山只好把郁向文送到這邊來避一避風頭。
也是在那時,郁向文才發覺,在他糊裡糊塗過日子的時候,有這麼多的人為了博一個未來而獻出年輕的生命。
最年輕的才21歲,大學都沒畢業。
郁向文看向江滿衣,夏漁也看向江滿衣。她想起來江知春說過自己的哥哥也是臥底,大概已經死了,不知道江滿衣知不知道。
「江阿姨,你知道江燎還活著嗎?」
江滿衣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他和知春一樣,都是我的驕傲。」
但已經說明了一切。
既然已經知道了這麼多不該她知道的消息,夏漁得寸進尺:「那我能知道那些臥底的真名嗎?」
郁向文不用諮詢他人,想也不想地否決了:「唯有這個,絕對不能讓你知道。」
「為什麼?」
「知道他們的真名對你沒有任何幫助,但是對他們百害而無一利。」
江滿衣贊同郁向文的說法:「他們不需要你知道他們是誰,你只要記得,保護好你自己——就是他們最大的希望。」
他們當臥底不是為了讓別人記得他們,
她的兩個孩子都死去了,但她希望夏漁能夠活下去。
她伸手撫上夏漁的臉,溫暖的手心觸碰到細小的傷痕:「在很久之前,我就知道你了。」
即使是通過他人的講述。
*
夏漁滿頭霧水地來,滿頭霧水地走。
回到警局,辦公室里人挺多的,她進去就把傅隊拉走,拉到一個沒有監控的地方。
她示意他蹲下說話。
「……蹲下做什麼?」
「我有機密要說,站得高聲音也大。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你懂吧?」
首先,這句詩不是這麼用的;其次,現在是白天,人來人往的;最後,蹲下說話不會更奇怪嗎?
被她抬頭注視,傅松聲覺得她蹲著他站著更顯怪異,只好單膝蹲下,標準的軍訓下蹲姿勢。
距離有點遠,夏漁挪過去和他腿貼著腿,小聲說了她得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