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剛開口,這個女人衝上來對準他精緻的下頜就是一拳,他清楚地聽到了骨頭錯位的聲音。
緊接著,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時間,這個女人的拳頭就落在了他身上。
她看起來不算高,但力氣出奇得大,他毫無還手之力,只能被迫承受她的攻擊。
到底是哪裡來的瘋女人?
祁嘉言確信自己沒有招惹過任何一個女人。這個上來就打他的瘋子要麼是認錯人了,要麼是他其他兄弟姐妹找來的。
他一邊躲避一邊問:「誰派你來的?他們出了多少錢?」
錢錢錢,就知道錢。
夏漁乾脆把他摁在地上,反剪他不安分的雙手後,她坐在他的身上,對他說:「打的就是你,你做了什麼虧心事你自己心裡清楚。」
那可太多了。祁嘉言還是不清楚她到底是為了哪件事而來。
夏漁打完祁嘉言,甚至還想讓他打電話把沈陸亭叫來,這兩人她都想揍很久了。
可惜一直沒有機會,沈陸亭苟得很。
不過夏漁沒忘記自己用時光機的目的,打了祁嘉言一頓,讓他長長教訓,夏漁踹了他一腳就跑。
現在再回鴻運集團可能蹲不到尹秀麗了,她直接去尹秀麗家好了,或者去王敏慧家。
夏漁糾結的時候,有個熟悉的人迎面朝她走來。
她立馬興奮地招手:「容巡!」
被她熱情呼喚的容巡並沒有熱情回應她,他冷漠地瞥了她一眼,看到她那髒兮兮的打扮後,他的神色一變,快步走上前,問她:「你需要幫助嗎?」
夏漁看了看自己的凌亂的頭髮和衣服,她擺擺手:「不用,我只是剛打了人。」
「打人?」容巡重複了一遍,「你是自衛?」
夏漁點頭。嚴格來說確實是自衛,他們先動手的,她隔了這麼久才還擊。
「你要報警嗎?我是警校生,我可以帶你去公安局。」
「不用啦,小問題。」
夏漁心說要是去了公安局她肯定要被關,畢竟是她先動手的,祁嘉言那傢伙好像傷得不輕。
她拍拍他的肩膀:「好久沒見你了,你最近在忙什麼?」
被蹭了一肩膀機油的容巡這才想起來她先前一口叫出了他的名字:「你認識我?」
這麼熟稔的語氣,這麼不見外的親密動作,他不記得他見過她。
但意外的,他並不討厭這種氣氛。
「嗯嗯,所以你最近在忙什麼?」
忙什麼?
容巡自嘲一笑,他這一生都是虛無縹緲的,他不知道他活到現在是為了什麼,有什麼值得他忙碌。
大概是因為他不認識她,也有可能是因為她的眼睛很亮,那些不能對同伴說出的話他對她說了:「我在想,人活在世上,需要愛還是需要去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