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你在陰陽怪氣。」
「沒有~」
許燕洄把手臂靠在她的肩膀上:「給你說個秘密,你猜新郎為什麼會結婚?」
夏漁被轉移了注意力:「因為他的父母催婚。」
「你過來,我帶你看點好戲。」
夏漁看了看正打算做初步屍檢的項薈:「等會兒我們還要調查。」
「輪不到你們。」許燕洄指了指柯憶,「只有一個死者的話,大概會是一隊的案子。」
柯憶:「……」
突然想升職了。
雖然許燕洄說有好戲看,但夏漁不聽,她的眼裡只有案件,什麼好戲都比不上。
現場只剩下法醫和技偵的同事在進行取證工作。
如項薈所說,這是一起謀殺案:死者是死後被人扔進的河裡,真正死因是失血過多。
柯憶已經認命地帶著自己的隊員去調取監控了,屍體是從上游被衝下來的,他們要去看沿途的監控。
屍體被泡得浮腫,五官有些變形,氣味也不太好聞。
項薈上手檢查,她的表情很平靜,眉頭也沒皺一下。
「男性,年齡大概在20-30之間。」一邊檢查,項薈一邊說明情況,「初步判定死亡時間在兩天前,他生前——」
說到這裡,項薈的聲音戛然而止。她盯著屍體,停頓了片刻,她看向傅松聲,示意他有重要發現。
項薈一般不會這麼遮遮掩掩,除非涉及到了一些不足為外人道也的事情。
傅松聲觀察了一下周圍的人,除了許燕洄都是警局的人。
被注視的許燕洄沒有半分避嫌的意思,他把墨鏡往下移了一點,露出一點眼睛,看清死者後,他也「哇哦」一聲:「你們不用避著我,你們知道的我都知道,你們不知道的我也知道。」
想到他的身份,傅松聲沉默了。該死的,他說得很對。
「你說吧。」
項薈這才繼續說下去:「死者雙手骨骼錯位,手腕處有紅色痕跡……可能是被手銬銬住造成的。此外,死者渾身上下都是傷口,是生前傷,有刀傷,也有——」
她壓低了聲音:「槍傷。」
傅松聲臉色凝重起來。
和平市的槍枝管控較嚴,除了黑惡勢力,普通人幾乎無法獲得槍枝,就連黑惡勢力也無法做到每人發槍。
如今和槍有關的案件都牽扯到了黑惡勢力。
眼前這起……
傅松聲叫停了項薈的工作:「我先去給張局匯報一下。」
項薈取下手套,走到河邊,風吹走了鼻尖難聞的氣味。
隔壁市的法醫趁機上前,他還在試圖挖牆腳:「師妹,你看他父母那個樣子,婚後肯定有家庭矛盾,不如不結了。」
項薈沒有搭理他,她靠著護欄,望著河裡的游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金燦燦看了看項薈他倆,又看了看夏漁和許燕洄,陷入了某種思考。
……現在的風氣已經開放成這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