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對不起,我也不想的……」
他一開始不想殺邢朗的,但他來找邢朗確認流程的時候,發現邢朗居然在和冼律悠親熱,明明今天是邢朗的婚禮,他居然吃著碗裡看著鍋里。
「從小他就是別人家的孩子,樣樣都壓我一頭,我喜歡的女孩子幾乎都喜歡他。這就算了,我還能當他就是那麼受歡迎。」
「但他千不該萬不該,一邊和悠悠交往,一邊和小薈結婚。」
「僅僅是這樣也就算了,我還能忍,萬一他是被迫呢?像他這樣的人,婚姻一般都不能自主。」
「但是!」班湍雙眼猩紅,「但是今天我才發現,他的父母在他這裡根本說不上話!他所作所為都出自於他的本心。他怎麼敢同時辜負我喜歡的兩個女人!」
所以在看到邢朗把冼律悠哄好後,他怒上心頭,一不做二不休,趁機把邢朗殺了。
殺完人之後他才後悔,因為他擔心被人發現,但看到赤裸上身的邢朗,一個念頭在他的腦海里成型。
「都是邢朗的錯,如果不是他腳踏兩隻船,我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我有個疑問。」夏漁舉手,「你殺死者的時候,他沒有反抗嗎?」
如果邢朗是那個組織的人,那他應該不會輕易被殺。
班湍搖頭:「他當時剛打完電話,處於很放鬆的狀態。」
「打電話?」
「不知道他在給誰打,但他當時的態度跟平時不太一樣。」班湍回憶了一下。
當時他躲在後面,時刻準備著殺人。
邢朗一邊打電話一邊走進休息室,他的語氣卑微:「我的戀人還在現場,可以派人把她接走嗎?就接她一個人。」
「對,就是悠悠。」
班湍說:「我只記得這麼多了,後面我一門心思在如何殺他上了。」
聽起來沒什麼問題。
但夏漁覺得哪裡不對,她只好看向許燕洄。
被她注視,許燕洄按了按她的腦袋:「我提示過你。」
他的提示?
圓,地下;地下,圓……
夏漁捏著下巴苦思冥想。
下一秒,一雙手捧起她的臉,她抬眼,撞進許燕洄沒有墨鏡遮擋的眼底。
他動作溫柔地撥開她額前的碎發,與她額頭相抵。
正在收工的同事:「?」
你們兩個這是?
被那麼多人看著,許燕洄也渾不在意,他似乎在笑:「哎呀哎呀,看來我不該把全部身家都壓在你身上。」
「你在說什麼?」
「來倒計時吧~10~9~」
倒計時?地下?圓?
等他倒計時到「5」的時候,夏漁瞪大了眼睛,她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性。
「3~」
夏漁正要拂開他的手。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