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時景根據他的描述,大致勾勒出一個框架:「所以最後和好了嗎?」
「……」
單邊眼鏡只擋住了段淞墨的右眼, 如墨的眼睛裡流瀉出破碎的光。
「大概是……和好了吧。」
濃烈到令人窒息的悲傷, 司時景停下拿筆的手, 他看向段淞墨:「你想要什麼風格?」
「所有風格。」段淞墨說,「所有風格, 我都想看一遍。」
司時景:「……段律師, 這個工程量——」
「費用你定。」
「——需要的時間比較長,不知道你能不能等?」
「等多久都無所謂。」
「好的, 你先坐一下。」
在外面聽完全部的夏漁推門而入,在段淞墨詫異的神色中,她靠過去,和他坐一塊兒。
「段律師,我們來玩個遊戲吧。我先給你說個你想知道的秘密,你再給我說個我想知道的秘密,怎麼樣?」
夏漁吸取了上次的經驗,她充分學習了多種談判技巧,現在她覺得自己一定能夠手到擒來。
段淞墨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這需要看天平的兩端的重量是否等同。」
「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她一歲的時候被拐了,就在98年。身為女孩的她之所以被拐,是因為她有一個龍鳳胎兄弟,但被拐子誤認成了雙胞胎兄弟。」
夏漁注意到段淞墨的神情變了,她繼續說:「按道理說想要找她的父母應該輕易就能找到她,但是他們沒有,我猜他們可能不想要她這個女兒,或者忙著找兒子。」
段淞墨起身,他微微彎腰,向她發出邀請:「我們出去說話?」
夏漁跟著出去,兩人走到一個角落。
段淞墨問她:「你朋友是誰?」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防止他像上次那樣變卦,夏漁提出她要先知道答案。
「等價交換,可以。」
「你和蘭歸鷺在謀劃什麼?」
段淞墨表情平靜,他毫不意外她會問出這個問題:「那天你果然看到了我們。」
她那天的舉動有些反常,稍微想一想就可以知道她可能發現了他們。
雖然蘭歸鷺讓他別管夏漁,不過她也說了,如果夏漁問起他,他可以說出一些實情。
「這個問題太寬泛了,不足以和你的那個答案相提並論。」
「我只想知道這個。」
「那很抱歉,我們的交易結束。」
「?」
夏漁驚了:「你不是在找你的弟弟妹妹們嗎?你就這麼放棄?」
「我為什麼一定要找到他們?」段淞墨微笑,「他們對我而言很重要?」
夏漁指著那幅畫:「那你為什麼天天跑來讓小畫家給你畫畫?你剛才說的那段話不是在思念家人嗎?」
「我有約稿的愛好,剛才只是編一個故事讓畫家畫得更有感覺,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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