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外公同樣。妻子早逝,唯一的女兒長大後過得不如意,他獨自一人帶著外孫,因為擔心有人說女兒的閒話,對外聲稱是孫子。
「話說回來,寧隨舟外公重病的時候,他媽媽是不是沒回來?」
如果回來的話,從老師應該知道,畢竟那段時間寧隨舟出事,她作為班主任全程都在關注寧隨舟的情況,即使他出發去大學,她也在關心寧隨舟的心理。
「是。他的外公前不久也去世了。」在纏綿病榻幾年後,寧外公不願意再給外孫添麻煩,他停了藥,選擇了死亡。
那就奇怪了,父親重病,寧媽為什麼沒有回來呢?是不想回?還是回不了了?她前十幾年都在往家裡寄錢,後來沒有了,是出什麼事情了嗎?寧媽還活著嗎?
如果寧媽也死了,那罪魁禍首不作他想。
這麼一想,寧隨舟這麼恨甄家人就說得通了,甄家人真的該死啊。
「高中時候,你經常來高年級找我,我也常去你所在的年級找你。」
蘇嶼冷不丁地說起往事,夏漁不理解他怎麼突然提到這個,她順著他的話問:「然後呢?」
「他是你的同桌,我關注過他一段時間,他很喜歡看一些人體解剖類書籍。」
「你想說他那時候心理就不太正常?」
「他想當法醫。」
寧隨舟想當法醫,這是夏漁沒想到的。他現在的專業她不太清楚,好像是什麼天坑專業,既不好找工作也不是他喜歡的。
他的手至今沒有恢復,現在他還策劃了犯罪,他已經無法再當法醫了。
他的人生真的被甄家局限了。
她隱隱約約察覺到寧隨舟把他們叫來的理由。
轉瞬即逝的靈光快得抓不住,夏漁乾脆把每個人的特徵說一遍:「小畫家比較愛錢,在國外大撈特撈;檀淮生從頭到尾都在作假……」
蘇嶼接口:「鄔伽□□旺盛;許燕洄也許是嫉妒,也許是懶惰,甄耀祖他們背叛並害死了朋友。」
仿佛有什麼東西閃過,夏漁感覺頭皮好癢,腦子好像要長出來了。
「世間的一切罪惡都源於七罪宗,也有人擴大為八罪宗、十罪宗,按照罪惡程度分為謊言、色慾、嫉妒……」
檀淮生是謊言,鄔伽是色慾,蘇嶼是傲慢,司時景是貪婪,投宿四人組是背叛,這是比較明顯的,剩下的就不清楚了,復仇可以是蘭歸鷺也可以是寧隨舟,得看寧隨舟知不知道蘭歸鷺的身份。
「那我是什麼?」夏漁找不到自己的標籤,「難不成我是暴怒嗎?」
「你可能沒被算在內。」
「這是在區別對待?」
夏漁還是無法理解:「所以他為什麼要把我們叫來,讓我們看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