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道里忽然變得沉默,恰好律所到了,夏漁給語音里的兩人說了一聲後,她就掛斷了語音通話。
她來過幾次,但都沒上樓,這次她終於能夠上去看看了。
明明是工作日,段淞墨的律所卻很冷清,連個助理都沒有。
進入最裡面的那間房,兩雙眼睛朝她看過來,夏漁自然地坐在了蘭歸鷺的旁邊。
蘭歸鷺已經跟段淞墨說了何盼的事情,要不要調查看他的想法。
「不問問衛警官嗎?」夏漁提出疑問,「她也是當事人。」
段淞墨搖頭:「我不想讓她提心弔膽。」
何盼不是他們的兄弟最好,如果是的話,他不敢想他會有什麼樣的心情。
「可是如果何盼真的是你的兄弟的話,換做是你,你沒有參與其中,你不會覺得自己被人排除在外嗎?就好像是一切與你無關。」
這也是夏漁堅持要告訴蘭歸鷺的理由,蘭歸鷺是當事人,她的父母因此而死,隱瞞她的話只會讓她覺得她不被信任。
「真的不讓她知道嗎?」
段淞墨沉默了片刻,問:「夏警官,能拜託你幫我聯繫她嗎?」
衛扶風不待見他,他的聯繫方式被她拉黑,她的工作單位也不在和平市,他無法聯繫上她。
夏漁給衛扶風打了電話,後者聽完她的話後,表示十分鐘後到。
說十分鐘就十分鐘,衛扶風急匆匆地趕來。她取下口罩,開門見山地問:「人在哪兒?」
夏漁在電話里只說了找到疑似她兄弟的人,沒有說這人如何。
在場只有夏漁和衛扶風熟悉,夏漁負責說明:「他已經死了,屍體還沒找到。」
衛扶風怔住。
在聽完夏漁的講述後,衛扶風迅速分配任務:「DNA鑑定交給你,我去找他的屍體。」
這個「你」指的是段淞墨:「你就這麼確定他是嗎?」
「你在說什麼?不管他是不是,既然我知道了他的情況,我不可能放著不管。」
何盼是個好人,他不應該死無葬身之地,他應該有個墓碑。
衛扶風冷笑:「我忘了,段大律師的心思不在正道上,別人怎麼樣當然跟你沒關係。」
能言善辯的段淞墨一言不發。
「你要怎麼找?」夏漁好奇。
衛扶風的方法簡單粗暴:「請專業人士把那片區域翻找一遍。」
那片區域就這麼大,只要肯花錢,總能找出來。
「這個錢……」
「我不會用黑心錢。」像是知道段淞墨要說什麼,衛扶風打斷了他的話,「我有存款,不需要你的施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