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大家都過得更好就行了。」江燎只當她是在安慰他,「我只是有點害怕而已。」
他望著她的側臉,在他每次害怕的時候,她都會出現在他的身邊,給予他無限的勇氣去面對。
從這一點來說,他無比幸運,因為他不是獨自一人死去。
他忽然說:「你像是我的天神。」
「不要迷信。」夏漁聽到關鍵詞,立馬反駁,「世界上沒有鬼神。」
「但有奧特曼。」
「也沒有。」
「有的。」
「有奧特曼的話那也有青青草原。」
「也是有的。」
「好吧,都有。」
看在他快死的份上,夏漁不糾正他了,她勉強遷讓一下。
「對了,你爸爸叫什麼名字?我保證不和別人說,嗯……我記得傅隊是你的好朋友,我和他說你不介意吧?」
「傅隊?」
「就是傅松聲,現在是我的隊長。」
聊到好友,江燎的表情也輕鬆起來:「你也是狙擊手?」
「不是,我們是搞刑偵的,他被局長騙來當隊長,手下除了我沒一個省心的。」
「他確實容易被騙,而且他為人有些認真,你可以試著叫他『小聲』或者『小松』,他不太喜歡聽到別人這麼叫他,長輩倒無所謂,但朋友和比他小的人這麼叫他的話,他會覺得我們把他看扁了。之前有自來熟的朋友這麼叫他,他生了好久的悶氣,連門都不出。」
夏漁:「!真的嗎?下次我試試!」
「沒錯,他也挺抗拒親密行動,不管同性還是異性,他都會和對方保持距離。我聽他爸爸問過他為什麼?你猜他說什麼?」
「什麼什麼?」
「他說除了親人,只有他未來的戀人才可以碰他。」
「!」
「那你呢?你喜歡別人叫你小燎或者觸碰你嗎?」
「知春有時候會這麼稱呼我,小時候我長得比較慢,比她矮很多,所以她總覺得她才是先出生的那個。」
「江學姐有喜歡的東西嗎?」
「大部分東西她都喜歡,除了櫻花,她覺得寓意不好。」
那確實寓意不好。
談到妹妹,江燎的情緒低落下來:「知春……那時候多少歲?」
「26。」
「比我好。」江燎彎起眉眼,「等她到了地府,她就能如願以償地當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