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初很是意外那個地方居然還會有人,明明他之前讓人探查過,不知道是手下偷懶還是對方很會捉迷藏。
不過問題不大。
他裝作思考:「這只能證明我們去過同一個地方,能算做證據嗎?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你不認識不要緊,你的家人認識。」
傅松聲將死者的背景一一說明:「在你們看來,你們這是在懲罰他們,讓他們為自己曾經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作為殺手的你,被安排這樣的任務,因為交給別人不放心。」
接著他擺出連亦白給出的錄音和方不言恢復的通話記錄:「連強泉應該已經把這件事告訴了你,連亦白已經和他的親生父母相認,他是郁向文的孫子。」
裴晏初微微皺眉,通話記錄就算了,他還可以編,但連亦白為什麼會錄下他們的通話記錄?以連亦白的性格,他根本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但問題也不大。
「我只是實話實話,這也算是犯罪嗎?」他不太理解,「如果他真因為我的三言兩語就選擇去死的話,你們更應該關注他的精神狀態,他的大腦好像確實有點問題。」
就算他說了一些話又怎麼樣?連亦白是成年人,他有自己的辨別能力,有選擇生死的自由。
最重要的是,整個通話過程中他既沒有威逼也沒有脅迫對方,不管怎麼樣他都構不成故意殺人,頂多是他的人品有問題。
所以小聲和漁妹想以此定他的罪是不可能的,最多關他一兩天,到時候必須放他走。
不對。夏漁就算了,傅松聲明知道這一點,為什麼還會把他叫過來?
因為他們的目的就是把他關著。
見裴晏初這副模樣,傅松聲就知道對方已經反應過來了,他間接地肯定對方的想法:「燈會要開始了。」
行動要開始了,作為敵人的主力之一,他最好還是在警局裡待著。就算上面要撈他,他們有證據,即使不夠有力,但延長時間是足夠了。
不管是安堅他們還是連亦白,只要找不出裴晏初威逼的證據,那他們就只能從道德上譴責他。
但一旦裴晏初的後台狂犬倒了,他所做過的一切都將被公之於眾,包括眼下這幾起案子。
就好像方不言,他們拿他沒有辦法,除非蒼鷹倒台。他們還把他留在隊裡的唯一的理由就是通過他注意蒼鷹的動態,畢竟他不是一個很會隱藏情緒的人。從他最近的惴惴不安來看,蒼鷹那邊正在醞釀大動作。
發覺他們的目的後,裴晏初意識到警方最近會有大動作,而且是針對狂犬的。而最近的行動……只有港口!港口的貨就在這兩天到達,警方得到了消息,打算行動。
裴晏初正要說話,抬頭卻看到夏漁把攝像頭關了。
夏漁揚起嘚瑟的笑:「你就老實待著吧。」
想傳達消息?不可能。除了特調組,誰也別想知道他們獲得了什麼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