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死狗嘴硬。
夏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順便梗他一下。
從審訊室里出來,金燦燦沒忍住說:「小魚,你居然天天和這種人打交道。」
她的性格一向很穩重,但她就待了幾分鐘,就忍不住想一巴掌呼上去。
夏漁則是一直都很心平氣和,不管是面對顧某人,還是面對沈某人,她都不會被情緒左右。有這心性,難怪她的業績那麼突出。
「他也就只有這種時候能夠耍威風了。」夏漁也不爽,但一想到他們的結局,她就還能忍,「反正不久後他們都得死。」
金燦燦雙手合十,由衷地祈禱:「希望他們早點死。」
「對了,我去找一下項姐,你要一起嗎?」
夏漁應該是有話要對項薈說,金燦燦就不去了,正好等一會兒她還要去開會,為接下來的任務做準備。
揮別金隊,夏漁找到了項薈。
市局的法醫不多,項薈需要負責很多內容,她剛縫好屍體,出來透氣就碰到了夏漁。
只要在工作,項姐就還是那樣的雙眼無神,和休假期間判若兩人。所以說,工作使人憔悴。
項薈讓夏漁隨便找個空站,她取下口罩,問:「找我有什麼事?」
她記得特調組最近沒有什麼需要她的案子,除了吃飯時間,夏漁沒事幹不會來找她聊天,畢竟大家都有事情要做,她們的辦公室離得又不近。
「是項逢的事情。」夏漁把裴晏初的話告訴了項薈,「因為我,所以他們才會那麼做。」
項薈倒是沒有生氣,那些人本來就沒有人性,會做出這種事怪不得任何無辜的人。
而且比起生氣,她的心情更多的是——
「那我還挺高興。」項薈靠著牆壁,「起碼我能夠親手解剖他的屍體。」
如果不是在現場遇到,恐怕還輪不到她,雖然說是不休假,但隊裡也不會讓她一回來就幹活,而沒瞧見屍體的她自然也不會認出他。
「你不難過嗎?」
「還好,干我們這行的見多了生死,也就看淡了。人總是要死的,只是早晚問題而已,最終大家都會塵歸塵土歸土。」
「其實,我也挺好奇,項姐你既然認出了他,為什麼還要繼續進行婚禮呢?」
看後續,項姐並不像她說的那麼無動於衷,她當時隱隱約約是想中止的,尤其是在登場前,項姐已經下定了決心。
「因為結婚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
項薈是個成熟的成年人,隨心所欲的話,到時候兩家人的臉上都不會太好看。況且那麼多賓客來都來了,份子錢也給了,就讓人家這麼走的話,說不太過去,起碼把流程走完再說。
當然,也有別的原因。
項逢離開前來見過她最後一面。
因為意識到自己可能一去不復返,所以他向她表達了祝福:「希望你能永遠幸福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