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哦,不管是安問心還是沈陸亭,他們都非常冷靜而且很會演戲。」
許鶴泠不至於會讓這種人成為她的手下,就像狄雄,做的事情再多也不會被她看在眼裡,因為他的性格不夠穩重。
但還有一個疑問:「既然是許鶴泠交給他的任務,那他為什麼遮遮掩掩的?」
「因為他不想讓許鶴泠知道是他動的手。」
「為什麼不想讓許鶴泠知道?」
「已知條件太少,暫時無法推導出結果。」
夏漁陷入沉思。
如果蘇嶼說的沒錯,那麼順序就是這樣。
許鶴泠交給俞海任務,讓他去揪出線人;俞海接受,在外人面前演了一齣戲後,去偷偷殺某個人,但是被反殺;俞海沒有跟許鶴泠報備過,所以她不知道是誰殺了俞海;許鶴泠跟夏漁玩一個遊戲……
夏漁猛地察覺到什麼,她立馬拍桌站起來,壓下音量說:「許鶴泠在利用我!她不知道是誰殺了俞海,所以就利用我查出真相。」
滿室寂靜。
聽到這個結論,許燕洄笑了笑:「許鶴泠還沒離譜到這種程度,她一開始就打算和你玩遊戲,武器自助販賣機就是最好的證明。」
「但死者不會是俞海。」夏漁信誓旦旦地說,「可能是那個所謂的線人,也有可能是盛崴,狄雄不是帶了毒藥嗎?說不準就是為了配合許鶴泠的行動。」
夏漁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她咬牙切齒:「我覺得如果是她的話,最初的死者很大可能都會是好人,這樣既能威脅其他人,還能讓我憤怒。但因為俞海死了,所以她不得不調整她的計劃。一是和我玩遊戲,二是藉機讓我找出兇手。」
想像一下,假設夏漁找出了兇手,許鶴泠突然現身,笑眯眯地說:「多虧你幫我找到他。」
然後開槍把這個兇手斃了。
而這個兇手極有可能是好人。
許燕洄罕見地無言以對,他撥動著和許鶴泠同款的紅寶石耳墜,由衷地感嘆:「不愧是她,難怪爺爺會輸,難怪爸爸和大哥他們都會死在她的手裡。」
這麼一想,他當初放棄爭權、選擇和許鶴泠站在一邊的決定真是太明智了。
夏漁憤怒:「你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蘇嶼出聲:「嚴格意義上來說,他不是我們的同伴,他姓許。」
許燕洄微笑:「大數學家,你沒看見我和夏漁在調情嗎?」
「你的用詞不夠嚴謹,這是懷疑與不信任。」
夏漁沒有搭理他們,她跟傅隊說:「總感覺繼續查下去的話,有一種被牽著鼻子走的不爽。」
「但這是我們的職責,只要有案件,我們就需要找出兇手。」
傅松聲的心裡也很不舒服,但沒辦法,好人總是被約束:「但是你放棄的話,你接觸過的人都會死。」
「我恨她,她已經超過所有人,是我最討厭的人。」
傅松聲拍拍她的後背,給她順順氣:「先找到兇手再說,我會想辦法聯繫到陶局他們,讓他們儘快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