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聲總算知道蘇家兩兄弟為什麼會養成那種性格了,這麼慣著孩子真的不行,容易出問題。但人家是長輩,他不好置喙。
「既然你也在這裡,那你們兩個就去檢查一下房間吧。」蘇鳶提醒他們,「不是檢查設備,而是查看有沒有起火的可能。」
比起因為風浪沉船,如今火災引起的沉船事故反而更多。
蘇鳶和許鶴泠打的交道少,但不妨礙她以最壞的惡意來想像許鶴泠。
傅松聲確實沒有想到這一點,不愧是老戰士,他嚴陣以待:「我明白了。」
目送蘇鳶上樓,傅松聲先去找到夏漁,說明情況。
夏漁想到前幾個周目里,許鶴泠說過的「只要她敢有所行動,她就會讓船沉下去」,原來是用這種方法。
「話說回來,她房間裡有很多書,燃起來一定很快吧。」夏漁不確定地問船長。
船長的內心波濤洶湧。
短短几句話讓她倍感震驚,她給老大做事雖然是在賣命,但那也是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才會如此。而現在,和平時期,沒有條子,沒有外來威脅,僅僅因為要玩遊戲,老大就要讓她們全都玩完?
玩完就算了,老大連自己都不放過,他們兩姐弟都在船上。那最後誰給她的家人發她的工資和撫恤金?
「或許老大有活命的方法。」船長安慰自己,「她不會那麼瘋狂連自己都殺。」
「我不太好說。」
聽完許燕洄的自白,夏漁覺得許鶴泠比他都要瘋,這位姐姐不達目的不罷休,哪怕下場是被抓。
傅松聲:「蘇女士已經去找許鶴泠了,有她看著,許鶴泠想必不能做出出格的事情來。」
「果然還是蘇鳶姐姐靠譜。」夏漁滿意極了,幸好蘇嶼聽話把他媽叫來了,不然都沒人和她打配合。
「你注意安全,我去查看情況。」傅松聲不是很放心地走了,這片海域比較安全,希望她不會開到漩渦里去。
送走傅隊,夏漁看向皺眉思索的船長,她的那個心思又蠢蠢欲動了:「船長姐姐,你看許鶴泠都放棄你們了,要不你就背刺她吧。」
雖然相處的時間才短短十幾分鐘,但船長已經充分了解到這位女士的性格,所以對她的奇怪用詞沒有感到不適。
她唯一想問的是:「你是條子?」
「不,我是警察。」夏漁糾正她的用詞。
「隨便什麼都無所謂吧。」船長興致缺缺,「讓我出賣老大是不可能的,我還等著她發工資。」
「被抓後你就要去坐牢了,還要工資做什麼?」
船長沒有回答,她只是用複雜的目光看向海面:「如果真能葬身大海的話,那也是個不錯的結局。」
她當了這麼多年的船長,最在意的不是誰,而是一直陪伴著她的翻滾著蔚藍色波浪的大海。
真漂亮的大海啊。
船長回頭看正在慢慢回舵的夏漁:「所以你不用再策反我了,我會保護老大,直至死亡。」
好吧,她就沒成功過,唯一成功的一次還是她老哥,看來她真不適合說服別人。
夏漁不再說話,她看著電羅經,慢慢把定航向:「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