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肉眼可見地一瞬間變黑,「怎麼回事?」
燭橋橋心被一下子揪住,雖然他沒想瞞著也瞞不住,但恐懼下嘴巴跑的比腦袋快,「我不小心打碎——」
「先生對不起,我們不小心放進來了一個男的,和您弟弟起了爭執,剛剛現在已經把他趕走了。」
燭橋橋:「.......嗝」
景深臉色太嚇人了,燭橋橋趕緊走過去,「哥哥......我不是故意的......也不關這個姐姐的事。」
景深看著燭橋橋胳膊上快要消退的紅痕,勉強壓著怒火,上下左右看了人一圈:「沒受傷?」
燭橋橋說沒,然後怯懦著和盤托出「是我先打的他,他還沒來得及還手。他可能腦袋被我傷到了。」他沒注意到景深驟然放鬆的眼神,只一味害怕惹景深生氣:「那個人說是你爹爹的朋友,我盡力在忍了,沒忍住......」
景深思索了不到半秒,知道是誰了。「為什麼打他?」
燭橋橋支支吾吾的,「......他說話有點髒。」
景深全都明白了,轉身就要往外走,被燭橋橋拽住,「哥哥要去哪兒?」
景深皺著眉看著他拽著自己的手,那胳膊上的紅痕好像變得更顯眼了,他深呼吸一口氣,冷漠道:「放手,在這兒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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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小雨了。
燭橋橋站在餐廳門口的房檐下等著。服務員滿頭霧水,猶豫著問,「要不要進去等?你哥哥應該,呃,很快就回來了。」
少年幾乎是眨都不眨地盯著男人離開的地方。服務員也不知道男人去幹嘛了,看見雨水有飄進來的趨勢,於是拿了一把傘來,傘是自動的,刷的一下彈開,「那你在這兒等著,我回去啦?」
燭橋橋接過傘:「......謝謝。」
服務員離開,燭橋橋看了看傘面裡面幾隻奇怪的羊,又把視線挪回原處。天色越來越黑,有個路人進來避雨,兩人一左一右站成了餐廳的保安,片刻後,路人往中間挪了挪搭訕道,「您在等人嗎?我看您有傘。」
燭橋橋回過神,看著路人點了點頭。
路人很e,「我和我男朋友出來都沒帶傘,我就讓他去隔壁買。羅密的天戲子的臉,這話真沒錯,虧我旅遊前還做了攻略,出門照樣忘帶傘。你在等誰啊?女朋友嗎?」
女朋友,就是女性朋友的意思吧。景深是男人,他們也不是朋友,燭橋橋搖頭,把詞彙替換:「不是女朋友,是男哥哥。」
路人瞪大眼睛:「啊?」
燭橋橋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抱歉,我腦袋有問題,說話是不是很奇怪?」
他偏了偏臉,路人這才看見少年另半邊臉包紮著的紗布,「臥——不奇怪不奇怪,哈哈,這是怎麼了?看著都疼。」
燭橋橋:「不小心撞的,現在不疼了。謝謝關心。」
路人心軟軟,「你那個......哥哥也真是不靠譜,讓你帶著傷等這麼久,太沒時間觀念了。」